苏黎煦心想他现在可没有心情去跟付星燃讨论清不清楚的问题,他现在只想要冷静,深呼吸,指着门口:
“出去。”
“可是我还没吃蛋糕。”
“拿回去吃。”
付星燃沉默的盯着苏黎煦,这男人真的看都不看他,刚才的示弱妥协全都是为了应付他,可他后悔这么做吗?他不后悔。
若是没有这么做,没有说,他才后悔。
兴许是气氛因为沉默凝固了下来,苏黎煦察觉到身旁的付星燃的情绪瞬间低落,放在腿上的手渐渐收紧。
若是普通人,他一定早就报警了,可偏偏是付星燃。
付星燃的人格障碍就是定/时/炸/弹,情绪就是导火线,无论是生气还是悲伤都会引爆这个炸/弹。正是因为曾经是付星燃的主治医生,他知道知道,也很清楚,他已经很克制自己没有明知故犯去引燃。
“哥哥,我……”
“付星燃。”
两人不约而同叫了彼此一声,对上眼的瞬间都怔了怔。
苏黎煦看了付星燃一眼便收回视线:“我先说。”
刚晋升的付小狼狗哪里敢反驳:“哥哥你先说。”
“如果不是因为我知道你的情况,我一定会报警的。”
言下之意,这次放过你。
可这个如果却尖锐锋利狠狠刺入心脏,几乎让幻想破碎。
付星燃再一次听到这个字眼觉得心口堵得慌,他低下头,盯着手边的浴袍带,眼眶发热,抿着唇,下颚线紧绷。
“……所以哥哥你讨厌我了吗?”
“我是害怕你。”苏黎煦直言不讳。
再也没有医疗规则约束着他和付星燃,那付星燃对他的距离只会因为他的纵容步步逼近,强迫,或者是其他什么,只要是付星燃想要的那不就是唾手可得吗?
不行。
付星燃抓住浴袍带,用力攥着,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却一声不吭,极力克制着自己心头闷堵撞墙的情绪。沉默须臾,他扯了扯嘴角,抬眸看着苏黎煦笑道:
“我知道了,那你可以跟我说一句生日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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