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上学期那个自、杀跳楼的学生闹的,没办法,学校这也是怕了,能给我们多洗、脑一点健康知识多少能给点安慰。”
“对了付星燃,我听说你上学期你选了心理学为第二专业啊?”
付星燃正趴在桌上眯着,突然被舍友这么一推,他抬起了头,看了眼舍友眸底荡开烦戾,眉眼本就生得清冷凛冽,被这么看一眼都令人觉得发颤。
“关你屁事。”
“付星燃你——”舍友被付星燃这么一呛,顷刻间把之前堆叠不满的情绪想要激发出来:“我特么真的能理解大学高材生给舍友投毒案的原因,有时候我真的是想把付星燃你这个欠打的家伙毒死算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卓奕你冷静点,你又不是不知道付星燃什么性格,人家在睡觉你弄人家干什么,你也是手欠。”
教室后方这点小打小闹也不过是吵闹里的一份子,顶多是因为有付星燃的存在多了几道爱慕的视线关注。
叫卓奕的男生抱臂靠在椅背上,冷眼瞄了眼付星燃:“真的是除了张脸,都不知道谁会喜欢你,那人真是瞎了眼。”
这话就像是导火线,刺痛了付星燃。
付星燃微微侧眸,本就深邃的眸子在染上暴戾厌恶的情绪瞬间整个人变得紧绷,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随时准备把面前的废物生吞活剥了。
“我就是有人喜欢,他就是很喜欢我,他很爱我,我们在一起四年了。”
卓奕觉得很好笑:“你真的是得了臆想症啊,神经病。”要是真的在一起了四年怎么可能出现都没有出现过,他也就是无意间在付星燃的手机屏幕上看到过。
是个穿着白衬衣长得很好看很温柔的男人。
‘神经病’这个字眼让付星燃放在一侧的手瞬间紧攥,瞳孔缩了缩,心脏处无法抑制的愤怒和叫嚣像是被封锁了那般,让他痛得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就如同当年苏黎煦在他世界里消失了那般。
他疯了。
“同学们上午好。”
就在他开始又要陷入情绪自缚成茧时,一道宛若春风般的温柔声音传入耳里,刹那间,心头被束缚的茧像是被解开那般,一圈一圈的跌落。
他愕然抬眸。
苏黎煦走进教室开始就听到不少女生的惊呼声,他微笑以待,毕竟不能让初次见面变得那么严肃,希望在他说完要求之后还能看到这些孩子们笑出来。
站上讲台,将书放下,他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都是大学生了,很自觉的停下议论声响,目光汇聚在黑板上刀头燕尾极其犀利漂亮的字体,自然而然的,也被讲台上这个男人身上温柔缱绻的气场所吸引。
人如其名,字如其名。
‘苏黎煦’三个字在落笔的瞬间便让所有人都记住了。
也把某人那颗臆想的心彻底复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