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受了点小风寒,我代他出来。”
话音正落,朗聿凡的保镖突然踹了程宇年一脚,程宇年不得不跪在地上,头抵住地面,捂着腹部,一张脸直冒冷汗。
陆钦南冷眼看着,自顾自倒一杯威士忌,喝完一杯又是一支万宝路,来来回回,烟酒从不离开。今晚,程宇年的生死,他握不住。
如有必要,他会看着程宇年死。
侍生在外候着,有人要进来,不报朗少名字,侍生不肯让人进。
程宇年听到熟悉的声音,想爬起来,再遭受保镖一脚,一手意外按在马仔吐出来的碎片上,扎住了手心,疼痛难忍。
门被踹开,他倾倒在地,后背撞上茶几桌脚,而后是真的是听到了钟霓的声音。他看了眼仍在呕吐抽搐的马仔,多怕自己落个同他一样的下场,他明明是差人,点解要这样啊?
Madam钟闯进来,众人第一眼当然不识Madam钟,只识是靓妹,以为是妈妈桑的安排,笑脸相迎,低声讲好辣好靓的妹妹仔啊。
陆钦南捏住香烟,目光顿了顿,望住闯进来的钟霓,眼神晦暗不明。
突然,有人认出来,这是陆钦南在警队时期,以傅时津身份拍拖结婚的差婆啊,低声同叔伯大致讲了讲。几人神情怪异,一双眼在陆钦南与Madam两人身上来来回回研究。
“陆生,这……Madam点会来这里啊?”
陆钦南表情阴恻恻,坐在昏暗一角,只凭正厅两盏壁灯打量钟霓,吞云吐雾间,是尼古丁的味道亦是威士忌的味道,两种复杂的味道纠缠一起,经过嗅觉、味觉直冲他大脑,一双眼里的荷尔蒙自燃引起的情愫都要极力克制收敛。
纵然遭受酒精侵蚀,陆钦南身上依然带着压迫人的清醒,转过脸,对上讲话人看戏的目光,手臂一伸,叔伯吓了一跳,再看,原来是递酒杯过来。
“叔伯,你问我,我点知啊?”他抻了抻胳膊,示意让叔伯接过酒杯。
叔伯干笑,接过酒杯。
不知是经历过什么,昔日毫无威慑力的后生仔,爬上大佬位置,手段狠戾,根本不会顾及什么辈分,惹到利益问题,从不会放过。这样的人,对社团、对侯爷、对话事人宣文汀是人才,对他们这些自私自利的老柴是威胁。
钟霓看见躺在地上的程宇年,才要上前,保镖伸手拦住,钟霓二话不讲,抬脚直踹上去,保镖反应敏捷,欲要捉住钟霓的脚腕,钟霓反身一转,迅速收回左腿,才站住,另一条腿立时直踢向保镖的下巴。
她冷着脸,拔出腰间的枪,利落地对准保镖的脸,“滚开。”
身边叔伯笑眯眯地打量陆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