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片刻,失笑,“Madam,你当我是傻仔啊?”
这样近的距离,陆钦南没办法忽略她这双眼,周遭存在的危险亦没办法引起他顾忌。他突然一手摸到她腰上,没有发现该带上的枪。
“Madam好犀利啊,这样危险的地方,居然不带枪出门?不怕我搞你啊?”
钟霓垂眸,推开他的手,“带乜啊?你停了我职,枪证都上交了,你要我非法持枪啊?”
“关家靖没有让你回去?”
他稍稍后退,望着她张张合合的嘴唇,她嘴里吐出来的话,一个字都不可以信,却是可以享受她说话间吐出的气息。
偷偷地汲取享受,他大概真是万分变态。
钟霓偏过脸,迎上朦胧泛紫的霓虹,昏暗营造出来的颜色令他发糊,抑制不住,男性本能,想要亲吻她。
他靠近她。
明明没有肌肤相亲,却好像已经亲到了。
刻意保留距离,努力保留理智。
钟霓正想着要吐什么难听的话攻击他时,他突然密密麻麻吻过来。钟霓哪抵得住他,以前只稍稍碰到他,就想着要与他亲近、再亲近——
他不是他了。
感觉错了,错的离谱、荒唐。
心理感觉要更改对他的态度,可感官感受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更改的。
他摸着她的脸,望着她,顿然发现,原来他的弱点是他自己制造出来的,是他亲手一点一点地在她身上制造出来的,专门针对他自己,怪不了也怨不得别人。
他怔了怔,松开手,无意识地往后退一步。
钟霓后悔了,早知就不该想着要将“傅时津”占为己有,否则哪里会有这样奇奇怪怪又陌生的自己?
她双眸湿漉漉的,望着他。不可否认,一如既往,她仍钟意他的眼睛,像温柔的月夜,而她曾拥有这般独一无二的月夜,是不是正因如此,当她失去了防空洞,也为此学会了忍耐克制。
陆钦南潜移默化地将她变得不像她了。
她本该可以义无反顾拔枪指准他的弱点的。
突然间,她脖颈间一阵冰凉,低头一看,是蓝钻石。
她静了几秒,冷冷地丢出一句:“搞乜啊?收买我啊?”
他打量她颈间的钻石,自觉很适合她,也很快戳中她想法,“Madam,请你放心,没有监听器。”
钟霓冷住脸,推开他,转身要扯下蓝钻石时,他贴到她耳边,抱住她纤细的腰身,“Madam,你每天戴着,我每天都欢迎你查我。”
她转过脸回头看他,忍不住冷笑:“陆钦南,我想查你,随时都可以查你啊!”
陆钦南淡淡笑:“你想查我,除非你想再体验一次停职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