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B哥犯了错,也不知该不该庆幸,他更大的罪恶,她还不知,如果知道,她这双眼还会不会被他这张似傅时津的脸皮困住思绪?
客厅、卧室灯光明暗明晰。
陆钦南松开她的手,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他的酒还在书房,还未喝完。钟霓拿着枪,对着他的背影,焦急地往前迈了几步,“你不是傅时津,你以为我不敢吗?”
陆钦南没回头,仍走向书房。
她当然敢,如果,她分得清楚此刻眼前的男人是谁。
文身是真的,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是真的呢?
陆钦南从书房出来,坐在客厅沙发上,自顾自喝酒。极致的恐惧之后,竟是放松、兴奋,不亚于他当初开枪杀了傅时津时的感受。
他翘着二郎腿,左手压着沙发扶手,右手捏着高脚杯跟,食指敲着杯壁,眼睛望向她。
自己这样一直举着枪又不开枪,胳膊未免也太受罪了,又不是警校受训,她凭什么要受这样的罪?她向他走过去。
陆钦南眼睛跟着她,她走至他身前,他身子往沙发背上一靠,微微仰头看她。她放下枪,居高临下看他,看他慢条斯理品尝红酒,看他碎发下那双突然陌生的眼,看他微微敞开衣襟之下露出一角的文身,继而质疑她自己,自以为聪明,结果呢?
这张极为相似的脸,不是证据,又像证据,要论证据,比得过那样特殊的文身吗?
“你不是傅时津,那傅时津人呢?”
陆钦南目光垂下,落进高脚杯中微微晃动的似血一样的红酒,杯壁映着不清不楚的人影,目光好清楚地穿过透明的杯壁,直定在她蹭破口的左膝上。今晚,荣叔来电同他讲解决大B事情之后,钟霓玩命追车……想一想画面,都觉好危险。原来Madam钟是真勇猛。
“Madam,我回答你的问题,我有什么好处吗?”
钟霓眉头一挑,愣了数秒,怒极反笑,俯身靠近他,一手撑在他肩侧沙发背上,一手掐住他下巴,左右细看,找不到任何整容会留下的疤痕。
“这张脸,是真的假的?”她直视着他的眼睛。
陆钦南捏紧手里的高脚杯跟,呼吸紧了几分。他该感谢这张脸是真的,哪怕多厌恶这张同傅时津一模一样的面孔,也该感谢这张脸令他这样靠近她。
喉结滚动的下一秒,压在沙发扶手上的左手勾住她弓起的腰身,按向自己,也找到机会吻上她香唇。他扔了手里的高脚杯,鲜红的液体摔到地毯上,很快被羊毛织物吸收,真像鲜红的血。此时此刻,他不要鲜红酒精,他要她的香吻,好让自己被酒精侵蚀的细胞染上一层属于她的罗曼蒂克。
眼前即是一切。
钟霓顺势而为,双手掐住他脖子,要答案。陆钦南靠着沙发背,微仰着脸,揉着她的腰窝,看她,拉开她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拉着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脸,手掌心被她无名指上的钻戒硌出一种真实感,不是梦境。眼前一切都不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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