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举着杯子,她不肯接手,于是,他递到她唇前,抬起高脚杯,喂进她嘴里,她半带抗拒,红色的液体从唇上溢出,让原本颜色就很丰满的唇色变得更丰满且漂亮了。
他解开衣扣,低头去看腰腹上的文身。真该感谢这个文身,没有这个文身,他哪有机会跟她零距离亲密?哪有机会得到她无数个香吻与甜蜜纠缠呢?
他抬起头,目光迎上黑乎乎的枪口,“扳机都不扣,怎么开枪啊?”
“回答我!!”钟霓立时准备扣动扳机,“你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呀?大B哥跟我讲,傅时津半年前就死了,他死了,那你是谁?”
陆钦南握住枪口,绕过桌子,向她走过去。钟霓迅速后退着,“站住!你站住!你不许靠近我!”
他不仅要靠近她,还要抱她、吻她,甚至要汲取她潮湿的温暖。他教她握好枪,贴着她的耳畔,告诉她打在他哪里是最致命也是最痛的。
防空洞最安全的那扇门轰然倒塌。
钟霓紧握着枪抵上他的腹部。
陆钦南一手捏住她下巴,轻轻吻她,每一分每一寸都不想放过。一手握着她持枪的手,用力教她抵住自己的腹部,不容她挪开一寸。
这才是陆钦南。
不是傅时津。
最后的面具要扔掉,要当着她的面扔掉,要她爱的人不是傅时津,是他陆钦南。
“我是陆钦南。”他轻轻按住她的文身,“这里是我的名字,是我的名字。”
她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单手推着他胸襟,“你不要动,不要动。”
他不动,只亲她,摩挲着她文身上的名字。
“阿霓,我真幸运,真是我太纵容你了,才会答应你,跟你去文身,你看,有这个文身,就像证据。”他们彼此在一起过的证据,天父都抹灭不了的证据。
“傅——”她下意识要喊傅时津的名字时,他倾身吻过来,吻掉她的话音。他揉弄着她的文身,若不是他还握着她持枪的那只手,那把枪就对不稳他了。
钟霓怕了起来,要他停下。以往随便掉一掉眼泪,他就会哄她,现在不管用了?她哭起来,大声埋怨他,她都哭了,他还作乱,再作乱,她怕她不小心扣动扳机啊!
陆钦南轻声笑,“你这么坏,把戏那么多,上过几次当就够了。”
“明明是你坏,明明是你骗我!”她趁他松懈,抬膝顶住他腹部,身体后仰,抬脚踹向他胸口,半躺在桌上,双手握着枪指着他。“我不管你是谁,现在,你给我滚啊!”
陆钦南老老实实后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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