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对男女,已够刺眼。
傅时津用力扯下衣袖上的袖口,紧紧捏在手心里。
现场情况处理好后,一行人全都回到警署,做简单工作交接后,程宇年主动要求送钟霓回去。钟霓看了眼傅时津,轻声拒绝程宇年。她想要的关怀是来自某人,偏偏又得不到。
得不到关怀,便会多愁善感。钟霓一人穿过繁闹的街头,去文澜的拳击馆,文澜好意外,还没意外到位,钟霓已缠上拳击绷带,头也不回进了拳击场。
拳击场,一人一沙袋,男性居多,突来一位靓妹仔,场内男人的目光都聚在靓妹仔身上。拳拳带风,拳拳带起的力量感丝毫不比他们这些男人差。
一位高个子的男士上前,还未开口讲话,靓妹仔抬脚踢动沙袋,沙袋晃动时,又是一脚横踢上去,沙袋撞上靠近过来的高个子男士。
靓妹仔发现撞到人,立时抱住晃动的沙袋,打拳打的一脸都是汗,她无心擦汗,看向被撞的男士,“对唔住啊,你没事吧?”
被撞到腹部的男士抬起头,看清楚靓妹仔的脸,下意识后退一步,“无事,无事啊。”这位靓妹仔是文澜拳击馆的常客,常来这里的客人都知有位女拳手,打拳比男人还要狠,关键长得还够靓。
发泄完,大汗淋漓,钟霓顿感一阵舒畅,从拳击场出来,文澜八卦地跑过来,递上水杯,问:“上次你这样发泄是半年前吧,这次又发生什么事?”
钟霓接过她手里的水杯,喝了几口水,拿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你八婆啊。”
“我只对你八婆啊。”
“无可奉告!”钟霓甩了下毛巾,重新折叠,擦着脖子上的细汗。
突然,文澜小小地惊呼一声,而后呆住。八婆完又变痴呆?钟霓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微微讶异,眉头一皱。
朗聿凡着一身灰白的休闲装站定在她身前。
她完全想不到会在这种场合碰见朗聿凡,朗少爷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
“你跟踪我啊?”她用讲笑的语气问。
朗聿凡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运动过,出过汗,两颊泛红,额边碎发湿湿地粘着,一双亮眸似藏着一把火,莫名的敌意只对着他。从小就是如此。
“碰巧。”他轻轻笑着。
钟霓眉头一挑,似有若无的讥笑:“那还真巧啊。”
巧到令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