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霓轻步走到丧龙身后,用力拍了下丧龙肩膀。丧龙被吓到,回头看了一眼,对上钟霓的脸,连忙抹脸。
看到一眼泪花的衰仔,钟霓愣了愣,“哇,有无搞错?衰仔你眼进花了?”
“没花啦。”丧龙低声回应。
“真的有开花啊,一朵朵亮晶晶的水花啊。”钟霓按着丧龙的肩膀,“怎么回事呀?谁欺负你啊?”
丧龙“切”了一声,“谁敢欺负我啊。”
钟霓眯起眼,摸了摸下巴,“难道你失恋啊?”
丧龙踢了下脚边的易拉罐。
“被我讲中?”钟霓咂舌,沉默片刻后,她突然哼了起来,“找一个承认失恋的方法,让心情好好的放个假,当你我不小心又想起她,就在记忆里面画一个叉……”
“哇,有无搞错,Madam你唱歌这么难听?”丧龙擦了眼里,转过身,一口亮牙重新亮出来。
“哈?难听比不过你啊歌神。”钟霓拉住丧龙的衣袖,扯着他进茶楼,拉着他到自己那一桌坐下。江月正喝悄悄喝了口酒,被辣到吐舌,看着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干干净净的寸头,戴着一颗耳钉,牛仔外套,讲话间失笑时会露出一口整整齐齐的亮牙。
江月眨了眨眼,突然朝他伸出手,“嗨,靓仔。”
钟霓刚坐下,听到江月的话,噗嗤一声笑出来,“嗨,衰仔,这位也是Madam啊。”
程宇年没好脸色地看着丧龙,“边个啊?你随便拉人进来,有无问过我啊?”
“是我请客,你管!”钟霓倒了一杯酒用力放在程宇年面前,“喝啊,不是要喝穷我嘛!”
丧龙安安静静地坐着,对上另一个Madam,心神紧张,倒还是老老实实介绍自己,“龙年。”
“龙年?你龙年出生?你刚成年啊?”
丧龙摇头,“姓龙,出生那一年是除夕,家里人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知他失恋,一顿明明是要敲诈钟霓的大餐变成失恋大餐。
钟霓:“失恋呢,吃蛋挞最合适啦。”
程宇年:“屁啦,失恋要喝酒。”
江月看着丧龙,笑起来,“失恋呢,不如去唱卡拉OK啊。”
钟霓想起丧龙唱张学友时的魔音,顿时摇头拒绝,“不行!”
“失恋最大,你讲不行无效啊。”
昔日油尖旺飞仔龙,也沦落到被女人甩到哭。飞仔龙拿着话筒,流着眼泪唱张学友的吻别,转过身,突然收到一张蓝白格子手帕。江月请他拿手帕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