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愿意跟这种人做朋友?要被“雷达”搞死啊。
她瞟了他一眼,他姿态端正,是名门望族少爷该有的姿态,比起林知廉,这位少爷才是望族第一,可惜朗家先前移民到新加坡,多年过去,朗家在港的名声也淡去不少。
“我知你在这里,我也知你受伤并不重。最近很忙,没时间来看你。”
“哎,朗聿凡,你我很熟吗?”
你我?分得好清楚。
朗聿凡抬眼看她,笑了,“按你意思,并不熟。”
“那不麻烦你来看我。”
“是你姑妈托我找你。”
提到姑妈,她没话呛他了,揪了揪外套的袖子,闻了闻上面的味道,耐住性子,“等雨停,我会回去。”
伙计送上套餐,朗聿凡却是一口未动,只顾喝茶,看着钟霓,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打量她。
变化好大。
小时候没这样安静,讲话也没这样冲人,脾气倒是一直没变,甚至有见长的趋势。
她看着杯中的水影,火气愈盛。
她不喜与朗聿凡讲过多的话,但无奈这种人是长辈眼里中优秀的年青仔,出身名家,一表人才,斯文又懂事……怕是没个缺点,只有优点。甚至轻而易举能获得她爹地钟意夸赞。
“你不是移民去新加坡了吗?来港做什么?”
“工作。”说着,朗聿凡拿出手机,推到她面前,“拨个电话回去,你姑妈很担心你。”
钟霓看了他一眼,再看桌上的手机,想了想,直接喊伙计,问可不可以借用电话。
朗聿凡目光短暂一顿,笑笑地收回手机。
和以前没变化,太防着他了,戒备心太重,一点伪装都不肯装,光明正大厌恶他。
傅时津冒雨下车,径直从正门进来,走上楼梯,便望见钟霓。窗户玻璃上雨迹迅速淌动,天光黯淡,她落在桌上的影子都是黯淡的。刺眼的是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傅时津停住脚,视线穿过站在前面的荣叔落到朗聿凡身上,神情凛然一冷。
跟在后面的丧龙也看见了,打了个哆嗦。
祖宗这脾气又上来了,他哪里见得Madam钟和俊男坐在一块儿,当初一个林知廉,就够恼火了,现在又来一个俊男?
傅时津没有在二楼多留,转过身背对着那两人,径直上了三楼。丧龙摸了摸脑袋,问荣叔:“怎么回事啊?”
“你问我个老柴,我怎知啊?”
“我是问,那位是谁?他怎么知Madam钟在这里?”
上楼的傅时津闻言脚步一顿,回头,喊了一声丧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