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龙一脚踹过去。
傅时津敲了敲桌子,沉下声,“去开车。”
丧龙扯了扯身上的牛仔外套,从后院出去,开荣叔的大众车。几首歌的时间,祖宗的情绪就变好?Madam钟会安抚人吗?真是少见啊。
夜幕之下,丧龙看了眼中央后视镜中的男人。
傅时津静坐在后面,侧着脸看着车外,外面夜景灯光覆在他身上,影影绰绰,转瞬即逝,徒留更多的阴影与不明的喜怒。
身后人衣装革履,神态清冷,却蕴着凛然的杀意,叫开车的丧龙愈发清醒。到了半山别墅,只怕场面难看。
他好担心。
过了港,有人已开车过来接应,换丧龙当司机,一路开上半山富人区。车辙碾过安静的富人区水泥道,车前灯像是引路的猛兽,凶猛地穿过建筑进了半山别墅。
到这里,已经很晚了,别墅只剩几个仆人未睡,其他人都睡了。傅时津风风火火进门,留丧龙在正门外等着。
仆人出声,傅时津立时冲她“嘘”了一声,再抬眼,对上楼上穿着真丝睡裙的阿粒。她看着他,皱着眉。
傅时津上楼,面无表情从她身边走过去。
阿粒拉住他,低声道:“这么晚,你来做什么?”
“汀爷呢?”
“他吃了安眠药,现在睡了,你想做什么?”
傅时津回头,眼中一片肆虐的生冷,“宣雪呢?”
“她——”阿粒正要讲时,宣雪已从房间出来,靠墙站在走廊上,看着傅时津。走廊暗调灯色下,淡粉色睡裙,一头新做的卷发造型,失了原有清纯,残余下妩媚。
阿粒倏地松开手,后退两步,看了眼傅时津,小声讲:“你有事找阿雪,我不妨碍,我先进屋了。”
宣雪冷眼扫过阿粒,轻飘飘落到傅时津身上。
男人走近她身前,打量她一番,是忽然很难得地夸她:“新发型,很靓。”
宣雪眼睛亮了亮,扑进他怀里,抱住他。“这么晚,你怎么会来啊?”
男人捏了捏手指,望着前面空荡荡的走廊,望到底是黑暗。他轻笑,“你不是一直埋怨我不找你吗?”
宣雪抬起头看他,笑,“你总算知道啦。”
男人拉过她的手腕,进了房间,关上门。屋内是私密场所,宣雪抱着他,摸着他的脸,讲:“这么晚来找我,你太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