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那一刻,都错觉自己好像就此失去了她。仿佛要失去自己可以继续心跳的理由。明日晨曦,还有谁在他身边呢?
“你喜欢?”
钟霓嘴里包着蛋挞,听到他的话,摇头,“这么大,我戴不住啦。”
他捏了捏手中还剩一半的蛋挞,毫不介意地自己食下,好腾出手拿过她手里的腕表,套到她纤细的腕上,然后按在床上,“你不乱动,就戴得住了。”
钟霓看着腕间的腕表,傅时津的腕表在她腕间显得好大,还空有好多空隙。
“哇,阿Sir,你这算不算变相束缚我活动自由?你知法犯法啊。”
傅时津沉眉望住她,无奈发笑,只得再喂她食一口蛋挞。
她咽下最后一口,忽然讲:“傅时津,我突然发觉,你好无趣啊。”
☆、041
楼下是有趣的。
丧龙下了楼, 放起了音乐,是张学友的《吻别》。茶楼外是绵绵月夜, 茶楼内是一如既往, 桌凳椅子照旧是发暗的红黄色,几个穿着棉杉的伙计各找个地儿坐着, 静静听着丧龙带来的老式录音机播放的音乐,偶尔会有磁带卡住的声音。
丧龙非常喜欢张学友,时不时就要学他唱歌, 调儿不知走哪去,几个伙计一起笑话他。
“飞仔龙,你唱乜啊?你还想做歌神?好美啊你。”
“关你乜事啊!我做衰哥也够美啊!”丧龙跟着录音机的声音哼了起来。
女人讲男人无趣,男人讲女人无趣,都相似, 都受伤。
傅时津沉眉看着她, 手里捏着第三块蛋挞, 看她若无其事张口要咬过来时,他一手捏着蛋挞转而送进自己嘴里。甜腻也掩不去他的无趣。
钟霓看着他,好一会儿, 她伸手去摸他的膝盖。他突然咳起来,一手轻轻拂开她的手, 起身去倒水喝。回到她旁边坐时, 她的手又勾了过来,问他是不是感冒了。
他握拳轻抵在唇边,轻声咳嗽, 垂眸望她。也不知是被气到,还是在意她那句“无趣”,喉咙里的甜腻咽不下去,卡在那里不上不下。
钟霓一手搭在他的腿上,听着楼下的乐声,哼了一声,“个衰仔唱歌好难听。”她抬眸看他,他眼波静静的,眼睛里有她痴迷的夜晚,只可惜深不见底。
终于,他有所反应,“蛋挞太甜了。”
钟霓笑了一声,撸下腕表套到他手腕上,一边扣上一边讲:“傅时津,我是你太太啊,你也不是我长辈,你不要老是当我是小女孩——”她顿了顿,突然恶劣一笑,拉过他的手,抵到她唇前,假意矜持一些,她小声讲:“当我是小女孩,你就不好做一些事了,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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