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龙蹲下身,质问他是谁叫他来闹事?
烂仔支支吾吾,口齿不清,含含糊糊讲了一个名字。
傅时津阴沉着脸,对伙计讲:“灌!——安静一点。”他转身去洗手。
丧龙沉默着,看着烂仔被灌完一杯奶茶,他抹了下脸,呼出一口气,对伙计讲:“把人送警局吧,话点讲,你知吧?”
Madam钟是警察,事后一定要查的。若按祖宗方式处理,不合适,在他发觉之前,先让人送警局去吧。证据交上去——差佬办事不都爱讲证据吗?
医生讲后背伤及了骨头,牵动肩膀、胳膊部分神经,这几天暂时不要再动,一定要让身体静息。伤筋动骨一百天,不是讲笑。
钟霓趴着不动,听到一百天不能动,后背更疼了。她委屈地看向傅时津。
他蹲下身,单膝跪在床边,揉了揉她眼角,“对唔住。”
她闪了下眼睫,“换位思考,难道你不会推开我?”
他勤力让自己做到绝对冷静,不好跟她发脾气,现在做不到了。他冷着脸,厉声训她:“你当我话是废话?我讲过什么?我叫你做任何事情之前考虑到底该你该做!你的安全是第一,你明不明白?你自己的安全都不得保证,你怎么保护其他人安全?”
钟霓趴在床上,皱着眉,推开他的手,看他生气训她的样子,默然不言,慢慢转动脖颈,侧过另一边脸,用后脑勺对着他。
傅时津凝视她的目光柔和且无奈。
二楼后厨的哑巴厨师正在做钟小姐喜欢食的各种味道蛋挞,甚至新增了一种口味。荣叔端上出来,让丧龙送到房间。
丧龙“啊?”了一声,“荣叔,为什么要我送啊?你去送不就OK?”
荣叔不想多讲一字,将盘子强制性塞到丧龙手上,眉头一皱,脸上的皱纹都够威胁他。丧龙认怂,端着盘子上楼,送进房间。
傅时津拉着她的手,嘴唇从她的手指磨到手心,手心磨到手腕,细细柔柔的触碰让钟霓忍不住转过脸来看他。
她的信徒正在迷恋痴痴地吻着她的掌心。他耐着性子,柔声讲:“阿霓,我只希望你保护好自己,你有事,我会更难受。你讲的,换位思考,你明不明白?我皮糙肉厚,无碍,你皮糙肉厚吗?”他的唇轻而易举在她手腕娇嫩的皮肤上留下痕迹,低声评价,“皮嫩肉薄。”
钟霓默不作声看着他,好一会儿,她讲:“我饿了。”
丧龙已经在门口站好一会儿了,听到Madam钟的话,也就不客气了,直接进屋,将盘子放到床边,非常热情地跟她讲这里的蛋挞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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