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Sir坐在沙发上,放下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仍朝她伸着。她今日因为工作任务,着一件短款牛仔外套与黑色短皮裙,腰线清清楚楚,更清楚的是腰线以下的靓腿。
黑色显白,在亮晃晃的灯光下,半遮半掩的阴影也掩不住。美色当前,不包庇都不可以。
他目光沉了沉,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钟霓抿住嘴唇,憋住想要得意的笑,捏着裙摆,朝他走过去,当着他的面前转了一个圈,大大方方给他展示他刚刚在看的。
裙摆拂动,那双腿若落进他手里,应当一手可握。
她步伐生风,七八步的距离,她三四步到位,笔直地站在他身前,故意地,膝盖蹭过他屈起的膝盖,西装裤腿似都被她带来的风蹭动。
他掀起眼皮,望住她。单单只望是不够的,眼睛里有她是不够的,还要更多。他擒住她胳膊,将她整个人拽进他怀里。
他的气息,咫尺之遥。钟霓笑出声,凑近了他,闻他身上的味道,闻到了烟草气息,她抬手戳了下他高挺的鼻梁。他顺势捉住她的手,覆过他略微刺人的胡茬。
“阿Sir,你包庇我,你知不知后果啊?”钟霓有些得意。这个男人愿意包庇她,她当然要得意,满心都是得意,都是快乐。
他拉着她的手,鼻尖蹭着她的手指。“Madam,你想我包庇你,可以,需等价交换。”
钟霓眉头一蹙,抽出手,欲要起身,腰身被他束缚住。她眉头皱起,他干脆亲过来,以吻熄灭她的小脾气。
心被温柔以待,乱得一塌糊涂。
钟霓攥紧他衣襟,“阿Sir,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呀?知不知收受贿赂犯法啊,后果更严重。”
他轻揉着她的眉心。
她哪里会知,曾经的陆钦南早已跌落黑暗深处,既然无人肯伸手拉他,那他就做烂仔,学陆良,将来做社团话事人。黑,就黑到底。
选白,不过是因他找到一份信仰。
他曾低贱如蝼蚁,藏起所有渴望。可,人是一种越渴望,越是贪婪的生物,以至谁施予他一点营养之源,他便可以为谁再低贱、再低贱,也甘心为那人弯膝,做她信徒。
“代价不高,我要你以后不要乱冲动,那些人无论犯什么错,也轮不到你以暴力处理,明不明白?”怕她恼火,他声音愈发温柔,“我不希望你的冲动给你带来危险,明不明白?”
她认真听着,歪了歪脑袋,“可是,傅时津,你不明白。”
他对上她眼睛,“我哪里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