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年一脸局促不安,紧紧张张一句话讲不出口。从江月口中早知钟霓对傅Sir的执着是多病态,今日亲眼看到,那哪是病态,分明是享受。
江月讲钟霓不爱傅Sir,婚姻都好荒诞。
程宇年看到的不是江月讲的那样。钟霓并不荒诞,一份感情再如何病态荒诞,都源于一份动心。譬如,他曾经噩梦般的初恋……
再见钟霓出来,他掉头就跑。
他不小心望见了钟霓内心的秘密,几乎是一起长大,他怎会不了解钟霓?
钟霓只看得到傅Sir,眼里只看得到他,将来,所谓的荒诞不爱婚姻,也要变成情爱。没有情爱,何来享受?
而钟霓,此时此刻,正享受着这一份病态的情爱。
一周后,傅时津将枪击成绩报告交给重案组总督察Madam关。Madam关接手随意看了一眼,稍稍诧异,“你刷新了阿霓保持的记录?”
傅时津不否认。
Madam关合上记录报告,笑道:“阿霓成绩保持三年,你突然刷新纪录,她知不知啊?”她笑着摇头,“她一定不服输。”
搁下报告书,摆正神色,提及O记那边移交过来的案子,“白头佬一事,上面很关注,义合会前几年安安分分,成立了壹和公司,做正当生意,背后怎样,大家都不知,白头佬、庄Sir一事爆出后,壹和集团很可能只是个漂亮门面,背后仍是义合会。社团到底是社团,洗得干净的话,这个社会要警察还有什么用啊?”
傅时津坐在办公桌前,思索着。
“对了,我们这边有份情报,壹和集团财政大权是在一个叫‘祖宗’的人手里,你对这人了解吗?”Madam关看向傅时津。
傅时津既然是在义合潜伏半年,想来或许会知那个叫祖宗的男人。
办公桌下,傅时津敲着膝盖的手指顿了顿,表情风平浪静,思量了半晌才开口:“这个人情报不多,在义合极少露面。”
Madam关露出失望的神情,摇头叹气,“据我查到的情报所知,这个叫祖宗的男人,是壹和集团的核心一把手,没有他的能力,也不会有壹和集团,义合会哪有洗白机会?”
傅时津目光长久停留在桌面那份报告书上,他收回目光,起身,对Madam关讲:“Madam,这个人,我会查清楚,不知你的情报源……”
Madam关盯住傅时津,神色讳莫如深,半会才道:“我们有卧底,具体来源不方便告知,但这个人,我们必须解决,这个人决定壹和集团的财政,没他,壹和一定会垮一半,宣文汀老了,现在都讲是年轻人天下,不是吗?”
宣文汀老了,但不代表他不够狠啊。
必须解决他吗?
傅时津从办公室出来,按着手机上键盘,发短讯联系张家诚,请他去训练场见面。
灯光冷调,傅时津神情极其阴郁,站在射击台,戴着护目镜,双手撑在护台上,听到身后脚步声,偏头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