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津看着她,目光静得异常。
她心颤,勾弄着他的手指,“生气啦?”
他不说话。
钟霓拉着他的手,摩挲着他指尖上的潮湿,那是她的泪留下的痕迹。她为此甜蜜又心虚。她说:“不要生气,我的确有好想你。”她没看他,“真情实感地想你。傅时津,你有冇想我?”
傅时津看着她的眼神仍然很静。“钟霓,你回家。”
她蹙眉,摇头。
“你在,我累。”
“我又冇搞你……”
“你在,话多。”他不看她了,挣开她柔软的手,慢慢躺下去,侧过身闭眼入睡。她见他如此,也舍不得离开,只好趴在床边,看着他的后脑勺,悄悄闻闻他身上的味道——没有事熟悉的味道,只有难闻讨厌的医药味。
好一会儿后,她起身,关灯,一室无声坠进柔软的黑夜。
钟霓坐在床前,在黑暗中看着他朦朦胧胧的轮廓。她好享受两人之间的联系,未婚伴侣、警察;眼睛、嘴唇、手指……任何能在两人之中可作为纽带的东西,她都会用来享受。当然,是偷偷的。不过,再如何享受,这与所谓的爱情毫无关联,她四肢再发达,该理智仍理智。
傅时津等于钟霓情感防空洞。
她在他身后柔声讲:“也许我真的需要和江月一样信一信耶稣,她帮我跟耶稣求过好多事情,最多是求你平安回来。”
他闭着眼睛,眼睑悄悄翕动。
不,钟霓,别相信耶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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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老四九:社团年龄三年以上成员;
红棍:社团堂口的高级成员,打手。
作者有话要说: 修订时间:2020年4月25日(修改错别字病句,阅读无碍)
☆、004
钟霓是在凌晨三点钟左右翻墙回家的,好巧不巧,正撞见起早去书房的姑父,整个人愣在二楼走廊上。高楚杰一边擦拭眼镜一边从她面前走过去,完全无视了她。她松了口气,正要回房间时,高楚杰站在书房门口,突然问:“傅时津怎么样?”
走廊上的暖色壁灯映着白色墙面上的淡色花纹。闻声,钟霓脚步顿了顿,回头,回答得模棱两可:“还好。”
高楚杰望向她:“冇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