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肩膀颤动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胸口用力砸了两下。
憋着哭腔:“你才说了不笑我。”
“我笑了吗?我不是在骂你吗?”
真一:……这到底什么狗男人。
盛景玚:“你好好想想,谁最有可能动了你的护身符。”
“我想不起来。”真一摇头。
她记忆中的家,清贫却和乐。
爸爸沉默,每天都在地里忙活着,肩负起了这个家。
妈爱唠叨,但对家里子女都很好,没有特别偏心谁,爷奶骂他们时,妈就算害怕也会护着他们。
大哥老实孝顺,二姐温柔,三哥四哥皮实,到处跟人打打闹闹,但他们都很疼自己,她还记得三哥四哥因为她一句想吃肉,费了两天功夫做鱼篓子到山里小溪捞鱼。
而同龄的小弟与自己关系最好,他们一道取名,一道上学,总是姐姐前姐姐后……
或许是时间将记忆中的所有人都美化了,她只记得他们从前的好跟现在的冷漠,委实想不出七年前谁会这样恨自己。
盛景玚沉默了几秒,突然问道:“既然秦瞎子说,有那道符在祁珍夺舍很可能失败,那你在去往地府前一段时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我隐约记得,咱俩看电影前半个月,你脑袋好像摔破了,是不是?”
真一先是点头:“……那几天下雨,我不小心跌了一跤,后脑勺被磕坏了,的确晕了半个小时。”
说到这儿,她猛地抬起头,讶然的看着他:“等等,你怎么知道?哦,你早就注意到我了?”
她在看电影后两天被夺舍的,而看电影前两人刚交往一个礼拜。
离她摔破头已经过了好几天,这就表示在她还没向他表白时,他其实已经注意到她了。
这下真一心思全被带跑了,哪里记得谁害了她,满心都是委屈。
她大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控诉地看着盛景玚:“那我跟你表白,想跟你谈对象时,你还装得一脸受不了我这么热情才答应的勉强样儿?我鼓起勇气亲你,你还躲,你还躲!!”
“盛景玚,你过分!”
盛景玚眼神微变,嘴角抽了抽。
老天!
为什么梳理个凶手,也能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再想想昨天差点成了恋|童变态,盛景玚自暴自弃的想,这林场八成跟他们两口子八字不合啊。
小姑娘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小拳头拼命往他胸口砸,那力道差点把他打吐血,盛景玚嘴里发苦,知道媳妇儿是真生气了,也顾不得两人在光天化日下,赶紧抓住她的拳头。
柔声求饶:“媳妇儿,我错了,我真知错了,别打了,再打你就要守寡了。”
真一磨了磨牙,哼道:“我就爱守寡。”
嘴上这样叫嚣着,手里动作其实已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