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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中,且不说撑不撑得住,熬过来了还能是现在展露出来的脾气?

非他多疑,也并非想得太多,这是实打实的舆论现状。

他怀疑小儿子离了他们长得更歪了,现在就睁眼说瞎话呢。

盛芳礼这话问得盛景玚噎了噎,一向聪明的头脑顿时卡壳了。

“爸,一会儿她回来你可不要问她家里人,那些人不提也罢。反正你就甭操心了,我没三心两意,我也没对人家小姑娘下手,我认识她那会儿她已经十八岁了。如果你还有别的疑问,以后再跟您说,一时半会也解释不通。”

这问题当真难解释。

盛景玚便打算先糊弄过去,毕竟这还牵涉到祈真一的户口本,上头实打实写着1956年,而实际上祈真一出生于建国那年。

这会儿说得太多,以后被翻旧账会更加混乱。

盛景玚悔得肠子都青了,之前就不该为了避免父母忧心而得意忘形地在信里说自己跟祈真一谈了七年对象,彼此很了解。

谁想到秀下媳妇儿还能变成雷呢?

心累。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盛老师你可别一副我是坏东西的表情了,我以咱家列祖列宗的名声发誓,我肯定没干你说的那些,行了吧。”

“最好是这样。”

盛芳礼丢开扫帚,又瞪了盛景玚两眼,才咳了两声:“没打痛吧?”

盛景玚无奈:“……您老这打一棍子来个甜枣的招数已经不管用了,一会儿我还是得跟妈说一声。”

类似“告状”的话不过是说着玩笑。

盛芳礼骂了声臭小子,随后面上又浮出几分苦恼:“别看你妈信上说得轻松,这心里呀,还是惦记得不行。我都被你小子吓了一跳,你妈估计想得更多了。”

“爸,你们这是在林场呆久了。这边太阳伤人,呆一两年一个个脸颊上都顶着两坨腮红,十六七岁的瞧着还跟年龄符合,二十来岁的人就跟外头三十岁差不多。咱们老家那边多雨,空气湿润,女同志们当然白白净净,看着年轻几岁,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这话不算假,西北这旮沓的人皮肤状态确实比东川人差许多。

说罢,盛景玚迟疑两秒。

状似无意地“解释”了祈真一家里为啥不催她结婚的事:

“何况我媳妇儿在火葬场上班,平日也晒不着太阳。”

盛芳礼先是皱了下眉:“怎么不帮着换一个工作?”

“怎么,盛老师也看不起火葬场的工人啊?”盛景玚挑眉。

盛芳礼睨了他一眼,抬手又要揍人。

盛景玚身形一晃躲在桌子对面:“你喜不喜欢都得藏心里,可别对着我家姑娘挑刺啊。”

“臭小子!”盛芳礼被这话气得一个倒仰,他是那种食古不化的人?

“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逃脱不掉的宿命,我挑什么刺?”

“火葬场磁场乱,阴气重,这类工作环境里也不能随意说笑,从科学方面来讲对人的身心都非常不利。你今年二十七了,没媳妇时我们不催你,有了媳妇就得考虑生养孩子的事,你总不能让小祁怀着孩子在这种压抑的环境里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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