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你到安平巷89号取出横九至横十一墙角的砖,砖里藏着黄金,如果还没被人取走的话就全给你。但我想劳你在柳爷面前替我说几句好话,请柳爷帮我看看我家的后人是投胎了还是在地府哪个角落做苦役,若能让他们早早投胎,下辈子我当牛做马报答你。”
真一:“……老头儿可以管这个吗?”
在她记忆中老柳树一直在轮回境旁,没见他处理什么公务。
张合笃定地点点头:“柳爷有这个权力。”
真一想了想,点头:“好呀,如果办不下来,到时我把金子还给你。”
张合连忙感激道:“能成则成,不成那就是他们的命,金子给你总好过给那几家人发现。”
“我猜你也用不着这些,如果你家人还在不如就给他们吧,只要让他们烧纸时记得喊喊我家里人的名字就好。”
有人祭拜总是强许多的。
只可恨啊!
那几户人显然在让张家绝后这事上出过大力气,说句仇人亦不为过,若哪天墙塌了金子落他们手里,他才会怄得再死一遍。
真一应了。
张合又重复了一遍张家住址和具体哪个角落的砖,而后才叹息着回了地府。
真一没打算立刻就去取那些金子,而是准备先问问老柳树的意见。
毕竟拿了人家的东西,最好还是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若不能办,这金子她就不去拿了,甭管是谁得到都是人家运气好,她没必要阻了别人的发财路。
盛景玚掐着点起床洗漱,又跑厨房煮了碗面,寻常时候他面条快吃完时真一就该到家了,今天竟晚了,难道那边出现了突发状况吗?
他蹲在院子里边洗碗边在琢磨到底是什么让祈真一晚归,还没想出理由门上的锁动了。
“我回来了。”
一如既往清脆活泼的嗓音,伴随着几若未闻的脚步声。
盛景玚回头,轻哂道:“今天晚了八分钟。”
真一关上院子大门,随口道:“回来时遇到了一个老朋友,聊了几句。”
“哦?”
“是我在下面认识的人,勉强算是同事?昨日不是中元节吗,他上来探亲没想到子孙凋敝,家破人亡,哎!”
什么是成分,什么是高低贵贱呢。
十年前这个群体受人尊重,十年后他们就成了社会最底层,一个家族的消亡可以在弹指一挥间,人命有时候很重,有时候又轻飘飘地,不如一张纸有分量。
盛景玚知道她话里含义,跟着沉默了一瞬,说道:“会好起来的。”
“嗯。”
洗完碗,二人将家里唯一的一张桌子搬到院子里刷了刷,盛景玚到隔壁又借了一张。帮着抬桌子的人是胡婶的大儿子,胡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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