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梅思考后不觉得闺女真的会置全家于不顾,等她气消了就让老头子来见她,一家人把话说开了,到时候就说她是远房亲戚,反正祁珍一年到头也就回几次红顶寨,不让她们见面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真一性子软,她肯定会听的。
就是那个男人——
陈红梅蹙着眉想了片刻,说:“回头跟大强说一声,让他偷偷打听下那个男人叫什么,住哪里,他……他应该是人吧,是不是真的和真一结婚了?如果和真一在一块了,那就是咱们家姑爷,咋能陪着真一胡闹呢?这样的女婿我不认。”
叶春妮嘴巴发苦,东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们怎么找?
“要不,让祁珍——”
“不许。”陈红梅垮着脸,恶狠狠地瞪了儿媳妇一眼:“这事除了大强,谁都不能说!你也不想被人举报封建迷信挨批|斗吧?想想铁牛他们。”
叶春妮心神一凛。
“知道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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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两人大步走出人民公园。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追赶,但她心如磐石,一丝停顿都没有。
盛景玚怕她心情不好,便说笑话逗她开心。
“有一次龟兔赛跑,兔子很快跑到前面去了,乌龟看到一只蜗牛爬得很慢很慢。对他说:你上来,我背你吧……
然后,蜗牛就上来。
过了一会,乌龟又看到一只蚂蚁,对他说:你也上来吧。于是蚂蚁也上来了。
蚂蚁上来以后,看到上面的蜗牛,对他说了句:你好!
猜猜看蜗牛说了什么?
蜗牛说:你抓紧点,这乌龟好快……”
“好不好笑?”盛景玚问完,自己还哈哈笑了半天。
真一没被笑话逗笑,倒是被他这强行尬笑给逗乐了,她晃了晃他的手,撒娇道:“不用哄我开心,其实……我没有难过。”
盛景玚敛起笑容,抓着她手指把玩,嗯了一声。
“或许在见到她们前我就想到会这样了,只不过心里总还是抱着幻想,期盼着她们对我的感情能够打败时间,能够打败一切外来的诱惑。其实我理解的,盛景玚。我真的理解他们,谁规定了父母要一辈子对子女好呢,对不对?我活着的时候她们没亏待我,已经比大部分父母称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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