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给盛景玚收拾屋子啊。
说干就干,真一立马拎着水桶到院子里接水。
到了这时候,乡下和城里的差距就出来了。
在乡下,不是家家户户都打得起水井的,一口井少说得好几百块。
通常来说,整个村子也就一两口井,村里人只有吃喝才挑井水,洗衣服或是别的都到河边,池塘。
真一听着哗哗的水声,忍不住感慨,如果山里也像城里这样家家户户有自来水就好了,这样哥哥们就不用每天都去挑水了。
感慨完又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怎么就那么犯贱呢?
人家都不认你了,你还想他们做什么??
不许想,不许想。
真一手在水桶里浸了会儿,轻轻拍了拍脸颊,把自己拍清醒后,开始给盛景玚的房子做大扫除。
除了看得见的窗户门板,院子里的落叶……
连屋檐下的蜘蛛网她都清干净了。
盛景玚回来时就见真一举着长长的竹枝扫帚,吭哧吭哧擦房梁,边擦边哼着听不清词的曲调。
他没出声喊她,而是转身到院子里又端了一盆水进屋。
“你回来啦。”真一微微侧首,视线在他手中的搪瓷盆扫过,理直气壮地吩咐起人来:“我来弄堂屋,旁边两个卧室的横梁我都擦过了,你去擦床和衣柜吧。”
“我本来把柜子都擦过一遍了,结果抬头就看见这横梁上全是灰,不擦不行,盛景玚你这日子过得太邋遢了。”
盛景玚端着盆儿往屋里走,随口道:“是是是,我邋遢,谁让家里少了女主人呢。”
真一被这话噎得俏脸微红。
空气凝滞,两人顿时处于一微妙的沉默中。
但赧然这词就不会出现在真一身上,她定了定神,觉得自己被这句话哽得不还嘴的话,显得她没见过世面似的。
小嘴一撇,顶着一张桃花面不改霸道作风。
日常倒打一把:“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你不扎我两刀你就不开心吗?真是烦死人了。”
“呵,祈真一你的良心呢?”盛景玚冷笑。
真一边将长扫把扔到院子里,边嘟囔:“被你吃了呀。”
盛景玚:……
呀你个大头鬼呀!
两人边斗嘴边拾掇房子,又弄了一个多小时,整个院子焕然一新,连墙角那棵枣树都显得格外精神。
真一站在门口,双手叉腰:“总算不是狗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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