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玚迈着长腿走进来,在真一对面的椅子坐下,而后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说说,那天跑什么?你就这么不想承认咱们的关系?”
这话问得真一哑口无言。
心里怪别扭的。
啥叫不想承认他们的关系啊?
怎么有种自己成了负心人的感觉?
真一眼神闪烁,看桌子、看书上的字、看地上,就是不看盛景玚的眼睛。
“你干嘛这种口气,我不都是为了你好吗?咱们的事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我没赖你你该开心才是嘛。”
真一凶巴巴地说着,其实心里虚得很。
她也知道自个儿不占理,什么“为你好”之类的话,都是放屁。
她就是觉得两人这情况吧,没啥前途,藕断丝连挺浪费彼此的时间,更不想花精力去维护这样一段犹如空中楼阁的关系。
找对象呢,特别影响她办正事。
尤其是跟盛景玚谈对象。
真一承认自己怂,也知道自己没啥自控能力,盛景玚稍微靠她近一点,她就满脑子只想跟人家腻歪说情话,一点儿也不想干正事。
这样一来,她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变回人啊。
盛景玚就是毒药,得离得远远的才行。
盛景玚表情倏地变严肃:“祈真一,是不是你主动追我的?”
真一:……
“是。”
她摸着鼻尖,声如蚊蝇。
盛景玚又问:“咱俩是不是没说过分手?”
真一:“是,不过——”
那是没来得及分啊!!
盛景玚直接打断她的解释之词:“谈对象是你主动的,咱们也没说分手,你说,我俩不是一对是什么?难道你说喜欢我,咬我嘴巴不是想跟我处对象,而是只想跟我做朋友?”
真一脸腾地一下红了。
好在这是具假身体,只是浮上了淡淡的粉色,若是换成真的,此时恐怕已经被臊成关公,浑身冒烟了。
他怎么能提她吃他嘴巴的事呢?
好尴尬。
尴尬到脚趾都蜷缩在一块了。
真一恼羞成怒地瞪了盛景玚一眼,闭着眼睛狡辩:“七年前我还小还不懂事呢,我,我就是好奇……反正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不能忘了吗?”
盛景玚似笑非笑:“是吗?可惜不能,如果你不承认我是你对象,那你当初就是耍流氓。”
“女流氓。”
真一:“……”
说不过,她干脆闭口不言,采取消极抵抗政策,不回答不配合。
逼对方知难而退。
盛景玚眼底闪过无奈,看着她倔着小脸打定主意耍赖,知道逼也无用,便故意露出手腕上的红绳。
“还记得这幸运绳吗?”
真一噎住,她当然记得。
就是因为记得,她才不好做得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