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赶紧回火葬场疗伤。
李春如害怕地缩成一团,意识到面前的“人”帮了自己,她努力克制着恐惧,哆哆嗦嗦问道:“……是你帮了我吗?你,你叫什么?”
真一好奇地侧过身:“你问这干嘛?”
李春如嘴唇颤动:“你帮了我,我,我想祭拜你,给你烧,烧纸钱。”
“哦,不用。”
真一挥了挥手,义正言辞道:“他们太坏了,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说完,她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他还有个同伙叫张三,当心他找你麻烦喲~~~~”
这个“喲”字荡漾出波浪线了。
李春如咬着下唇,迟疑着问道:“……你能帮忙找到他吗?”
“我很愿意帮你找。”
真一语气活泼真诚,拒绝之意却很坚定:“因为帮你打这个畜生,我头被他烧坏了,我想帮也没办法,我这样出去多吓人啊,一会儿等有人敲门问情况,你让他们帮你报案吧。”
李春如还想说话,院子外已经传来脚步声,议论声。
真一不再理她,小跑到院子右侧,直接翻墙跑了。
她一路躲着人跑回火葬场,休息室里,大旺睡得跟猪一样,真一径自路过休息室,进入后面那栋平房。
那里是停尸间和焚化室。
她熟门熟路打开停尸间的门,找了个月光能透进来的位置盘腿而坐,再仔细地将烧得面目全非的头重新装在脖子上。
次日天麻麻亮,真一摸了摸木纹凸出略微僵硬的脸颊,不用照镜子她就知道自己这会儿有多吓人。
脸色肯定不对,五官僵硬如同纸人,秀丽漂亮的大黑辫子烧成了渣,看来还得在家躲上两天。
真一嘴角抽搐。
赚这么点功德可真不容易啊。
还好她感受不到疼痛,手脚断了也能养回来,否则下次再遇着这样凶残的人她肯定不敢冲上去。
她给熊炳云留了请假条,路过休息室时还透过窗户瞥了大旺一眼。
惊讶于他的睡眠质量竟如此之好,睡了一晚连个姿势都没换。
实在是,人比鬼强啊。
走出火葬场,真一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去红顶寨是为了找爹问祁珍的事,盛景玚大晚上跑红顶寨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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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玚到红顶寨干嘛?
当然是因为秦霍给他递了消息,祁珍盯上秦家塔楼了。
秦瞎子还算出祁珍的运势变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