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昨晚上谈叙白临走时和她提及的事情,她觉得很有必要和弟弟沟通。煮了碗勉强还能吃的鸡蛋面,她把还趴在床上的谢繁星捞起来,等他吃完了,才把双手放到餐桌上,拐着弯的问:
“你最近是不是压力有点大,你要有什么想说……”
“姐,我不想麻烦你老板帮我补课了。”谢繁星虽然觉得每个人的性取向都应该尊重,但是作为一个还没经历过什么的高中生,他想着想着就觉得谈叙白这人有点腹黑的可怕。
他打不过他,怼不过他,而且他还是自己亲姐姐的上司。
想来想去,他选择让自己默默承受这种痛苦!
他说:“我进步挺快的,该学的我都学会了,也不想麻烦他,让你平白无故欠人情。”
就谢繁星今早说这种话的态度,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藏着事情,看来谈叙白推断的不错,这是做了坏事怕被发现才有的反应。
她不驳回他的请求,说了句:“谢繁星,你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了,遇到事情怎么就想着逃避,你老实告诉我,你找这个借口是藏着什么祸心。”
“我藏祸心?”谢繁星有点委屈,他明明就是想着把这件事情悄无声息的解决掉。
谢微雨“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我去倒杯水,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能主动把该交代的都交待了。”
眼看姐姐对他下最后通牒,谢繁星坐不住了,他眼巴巴的看着她从厨房回来,神色严肃的往他面前放了一杯水:“想清楚没有?”
谢微雨要动起真格来,他哪里能轻易逃脱,踌躇了好一会儿,他才红着脸说了一句:“我发现睫毛精对我不太一样,就很不一样。”
昨晚回去,他把自己和谈叙白认识的经过回想了一遍,每次他都放过他了,在联想之前在公司听到的八卦,谢繁星有些坐不住了。
偏偏这种时候了,谢微雨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还在替他说话:“那肯定对你不一样,你算他半个学生……”
“那如果我说,他想把你弟弟我掰弯呢?”
咳,咳咳咳—
喝了一口水的谢微雨没忍住,被呛得满脸通红,她摸了一下谢繁星的额头:“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和学习有关的东西?”
不是网恋就是胡思乱想,她这弟弟怎么那么让人糟心!
于是谢繁星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在他们公司听到的小道消息一一说来。
谢微雨听完以后,脸上的表情和他当初在公司听到的一模一样。她立刻坐到他那边的餐椅上:“真的假的,这瓜保熟?我在助理室怎么从来没有听到过?”
“如果传到你们助理室的耳朵里了,那说明事情已经严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