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侧站在宁逸身前,像她二人身后暗瞟一眼,慈善的笑容散开,“小姐怎么从这边来?”
“我刚去了趟哥哥那儿,宁二公子是来见爹爹的?”她凝目盯了宁逸片刻,到底将视线搦去赵管家身上,静等他的回答。
闻言,赵管家眼帘微坠,含糊地答了声“是”,便要引着宁逸往府门走。
宁逸朝薛翦微微颔首,即待随赵管家离去,脚步不疾不徐,玄色腰带上扣着一块白玉轻轻晃荡,在金辉下返出一道冷光。
薛翦眼眸微眯,绰约觉得那块玉佩有些眼熟,来不及思忖便趁其擦肩之际刻意相撞,悄然把它撂在掌心。
待摊开来,玉佩质地细腻,末角处却显见有一条裂痕,像是两块玉石修复到一处似的,煞为古怪。
谁身上会放着一块残缺如此明显的玉佩?
薛翦挑挑眉,浅声道:“宁公子,你的东西掉了。”
一壁说,伸手递了过去。
宁逸笑了笑,十分从容,“多谢薛姑娘。”
此节过后,苏缘重新拉上薛翦的手,又嘻嘻笑笑地同她说着什么。薛翦一开始也笑着答她,不一会儿,眼神猛地一窒。
那段淘汰已久的回忆徒然搏裂而来,骇得她手心微冷,迟迟不敢置信。
去岁七夕,她曾在怀春河附近撞得一副尸体
第124章 本心 “是薛相拦了公子的信,还”
“薛翦, 你怎么了?”
苏缘急怯的声音扬在耳畔,薛翦却久久未能回神。
仿佛眼下就在那条西口小巷,充耳仅有几道嘶哑绝望的喊声, 但得雾霭浮过,便缓缓现出一个人影横躺在那, 双目死死瞪着前方。
而他身后,一双革靴招摇行去, 遗留下的便是那角被振到墙上的白玉。
薛翦原以为她那日没看见凶徒,如今想来,却是她不愿看见罢了。
“在外不要多管闲事”, 这是她自小在薛晖那听得最多的教导, 便是再心奇, 到底也是惧怕的。
“薛翦?”苏缘握住她的肩膀摇了摇, 柳眉紧紧一蹙。
她的脸色褪如霜雪, 神情惶然。最后是在苏缘一声声推喊中脱离幻象,面容染上消沉,“你今日先回去吧, 我不舒服。”
“你哪里不舒服?可是又受寒了?”
苏缘凝眉望住她, 隐约察觉有些不对,于是拉起她的手,“我先陪你回屋, 多半是你这病未好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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