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你消受艳福呗。”薛翦提着食盒走进来,轻轻散在桌上,“喏,苏缘让我拿给你尝尝,她亲手做的。”
又用指骨点了点桌面,眼神玩味地看着他,“她还说哥哥你清风朗月,温文尔雅,是无数女子的梦中良人,我以为也是。”
薛植羡身姿清瘦,却不显孱弱,一身竹纹锦衣叫他穿得雅洁之致,眉宇间似蓄着不尽的诗意春风,的确让人见之忘俗。
但见他低笑了一声,语气颇有几分柔斥之意:“又在说什么浑话呢。”
薛翦听后调皮地眨了眨眼,也不接话,径自坐了下来。
“听说你昨夜去见了太子殿下?可是聊了些什么?”薛植羡话声轻缓,似乎只是随意一问。
却见薛翦神色一凝。
怎么连哥哥都知道了?
她隐隐敛起眼底讶异之色,随手给自己斟了杯茶,端在嘴边,故作从容道:“没什么,殿下就是与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已不记得了。”
薛植羡看了她一眼,“是说了嘉阳公主的事吧?”
话落,却见少女脸色又是一顿,遂接着解释道:“大概也能猜得出。虽然昨日我没来得及问你,但我想,嘉阳公主在猎场时欺负你了吧?”
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她昨日在御前的那副作为,他哪会看不明白?仔细一思量便知道,定是嘉阳公主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叫小翦给唬了住,故而心下不甘,才有御前哭诉的一出戏。
薛翦咧了咧嘴角,语气浅带佩服:“哥哥慧眼如炬,料事如神。”
薛植羡眉梢轻拧,神情不解问:“都过去七载了,嘉阳公主和你怎么还能有......”
幼时打打闹闹,斗斗嘴便罢了,现如今都不是小孩子了,又相别数年,从前的种种小恩小怨早该消散干净了才是。
“是我不该先搭理她的,但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便是见招拆招罢。”薛翦倒是看得通透,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薛植羡沉吟片刻,仍是说了一句:“有些事情其实不需要你来做,若再有相似之事发生,莫再等我先问你了。”
他的话点到为止,转而又问起了旁的琐事。
薛翦与他闲谈半日,临近晌午时分,方才起身离开。
秋日里的阳光褪了毒辣,暖融融地落在少女眉梢,折射出一股明媚澄净之意。
魏启珧自武场回来,恰好见着她,轻唤了声:“阿翦!”
薛翦驻步侧首,待他走近后便听他问:“下午的围猎你还去吗?”
秋猎每日一场,总共三日,后两场多为练兵所设,故他们这些显贵门第之子可依自己兴趣前往,抑或待在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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