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眼皮都不抬。
黎嘉洲继续:“啧啧啧,啧啧啧。”
沈醉气定神闲冲茶。
黎嘉洲再:“啧啧啧。”
沈醉把一盏茶递到黎嘉洲面前。
黎嘉洲终于忍不住,满脸八卦道:“还以为某人多断情绝爱,没想到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入了俗啊。”
沈醉瞥黎嘉洲一眼:“说人话。”
黎嘉洲凑近了些,视线对上沈醉的:“什么时候改口叫嫂子?”
沈醉避开了黎嘉洲视线:“什么嫂子?”
“装,继续装,”黎嘉洲调侃道,“事实都摆在面前了,有这个必要吗?”
沈醉垂眸看茶,眼睫半覆住情绪。
星锐在西郊会所庆祝十周年那晚黎嘉洲没去,所以他不可能看到自己和乔皙在包厢的互动,不可能听到自己故意在星锐合伙人面前提“乔皙”,更不可能出现在后花园看到自己接走乔皙。
沈醉抬眼,面色未变分毫:“什么必要?”
黎嘉洲从未见过如此嘴硬之人,叹了口气,干脆利落说出事实。
“你,喜欢,从雪!”
沈醉端杯的手骤地悬在空中,表情微怔,继而有些不可思议。
黎嘉洲身为第一个发现沈醉秘密的人,啜了口热茶,万分得意地分析:“你嘴上从来不说,但行为出卖了你,你看看,”黎嘉洲道,“人乔皙追你那么久,你理都不理,从雪在那公司叫什么,星锐,随手一张邀请函,你就颠颠地赶过去。”
沈醉:“……”
黎嘉洲继续:“赶过去不说,平常你在宴会上露个脸都嫌烦,那天在人家那打了那么久的牌。”
沈醉:“……”
黎嘉洲接着:“打那么久的牌就算了,我刚开车进来的时候,保安说你也有辆新订的库里南,某某日期晚上开出去后就再也没开回来,那个日期就是从雪在西郊会所举办宴会的日期。”
沈醉:“……”
黎嘉洲把沈醉的无语当心虚,更来劲了:“还有那晚,你给我老婆转了521300让她以杂志封采稿费的形式转给从雪,5213,可不就是吾爱一生!”
沈醉:“……”
要是黎嘉洲不说,沈醉都没注意从雪后花园轧坏的花草赔偿款这么有寓意。
沈醉抬眸看黎嘉洲。
而黎嘉洲彻底沉浸在发现秘密的情绪里:“没想到你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搞起爱情来一套又一套,”他想起什么,又一声长叹:“你说你,以前赌运那么差,怎么赌不和乔皙在一起这件事就能赢个通盘呢,”黎嘉洲感慨,“幸好你用游艇下注的时候我只下了两千万,我都不敢想季礼和贺清宴要放多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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