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正,可还有旁的法子?”她开口问。
李院正看了看秦南风,艰难的道:“有倒是有,只是那都是民间传的偏方,有没有用老朽就不敢保证了。”
“便照着你的法子治吧,针灸,开药方,我让人去抓药。”秦南风忍不住了。
孩子他也心疼,可毕竟还没出生,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娇受这样的罪,这可真的是一辈子的事。
“不行。”云娇想也不想就回绝了。
“小九,你听我的,七个多月出来的孩子也能活的。”秦南风拉过她的手:“你不就是七个多月出生的吗?你病了咱们得治。”
“就是因为我是七个多月生的,从小身子就不好,不知道受了多少罪,眼下怀个孩子还遭遇到这样的事。
我不想我的孩子以后得像我这样。”云娇神色坚定:“李院正,你说吧,是什么法子?”
“这都是民间传的偏方,老朽也不敢保证疗效,倘若无用,那王妃可就贻误病情了,这吊线风一旦耽误了,以后可就没有法子补救了。”李院正紧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他是医者,也是长者,而且都是平日熟悉的人,秦南风虽然位高权重,却生性爽朗,从来不对他摆架子,他也打心底里心疼他们。
看到这小两口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
可他确实爱莫能助,这事情还得要他们自己做主。
“李院正放心,既然我自己选了,就算以后一直这样,我也不会后悔的,更不会对你老人家有半句怨言。”云娇已然下定决心,话说的毫不犹豫。
不管如何,她要护好了孩子,倘若真的好不了,那就只有认命了。
“好。”李院正见她说的坚决,也就不再犹豫,取出笔墨来画了张图交给秦南风:“王爷可取金器,照着头上的样式打造一个金钩子,一端勾在王妃的左边唇角,另一端在耳朵上勾着。”
他说着,伸手比给他们看。
见云娇点头了,又继续道:“每日热敷,用滚水烫了热手巾,稍微晾一晾,脸两侧都得热敷,每隔三个时辰一次,日夜不可间歇。”
“好。”云娇答应了。
“这个法子,有用吗?”秦南风紧皱着眉头。
若依着他,眼下云娇应当已经在针灸了,可惜云娇不听他的。
“我在医书上看过这个法子,到山上去采药路过庄子上,也听人提起过,照我估量,早发现早诊治应当还是有用的。”李院正抚着胡须思量着道。
“那别耽搁了,你快去吧。”云娇知道秦南风不肯,推了他一下。
秦南风站在原地,有些不情不愿的。
“快去。”云娇又推他,抬手吩咐:“蒹葭,将那对孔雀纹的镯子拿给王爷去融了吧。”
“是。”蒹葭取出那对镯子来。
“去吧。”云娇接过来,塞在秦南风手中。
“你们先给王妃热敷。”秦南风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只好去了。
李院正便也告辞了。
云娇躺在榻上,蒹葭几人忙前忙后的给她热敷,越敷她的心却越凉,那手巾明明是热水里捞出来的,可放在她左侧脸颊上,却没有任何的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