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要是给我弄什么三妻四妾的抬进门来,我告诉你我可跟你没完。”
秦南风哈哈大笑:“那不敢不敢,家有河东狮。”
“你说谁河东狮?”云娇拿水泼他。
“你这不就是?铁证如山!”
两人笑闹起来,秦南风也全然忘了方才的不快。
翌日清晨,秦南风前脚才出了门,赵忠竹后脚便来了西洲院。
云娇还不曾起身,听闻婆母来了吃了一惊,赶忙起身洗漱,出了里间。
她很是不好意思:“娘,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她确实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她是晚辈,每日不去请安也就罢了,这一大清早的,还要婆母亲自跑到她院子来,还得等她起床,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像话。
“你才起来啊?”赵忠竹看她起得这么晚,也有些不悦,不过她性子软,并不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茶坊里不忙吗?”
“现在都安顿好了,晚些时候去不碍事的。”云娇接过木槿端上来的茶,双手奉上:“娘请吃茶。”
赵忠竹接过茶盏,放在桌上,见她乖巧懂事,心里那股不悦也就散了些。
她抬眼看着云娇:“我今朝来,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吧?”
云娇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娘是为了外祖父的事?”
她在床上听闻她来了的时候,就猜到了此事。
“正是。”赵忠竹提到这事,就有些着急:“娇儿,你帮我劝劝风儿吧,他这样一意孤行,不行的。
昨天你都不知道,你两个姨母来把话说的有多难听,你就叫他别管了,成吗?”
她几乎一夜未眠,早上顾婉淑去请安,她也草草的打发了,收拾了一下就到云娇这来了。
云娇沉默了片刻道:“我知道,娘一定是在两个姨母那里受了委屈,昨天才会那样说。”
“可不是吗?”赵忠竹顿时大倒苦水:“当初她们叫我一道,我就说了我不参与此事。
这几年咱们家都没管过这件事,你们这突然一管,我就里外不是人了。”
她平日也没个人说话,这些事她是不敢告诉秦焕礼的,其实无事的时候,她还是很喜欢同云娇说话的。
“那娘真的一点都不想管外祖父吗?”云娇直直的望着她。
她神色温和,依旧带着晚辈看长辈应有的敬重。
叫她这样看着,赵忠竹也有些羞愧:“你不知道,我也不是不想管你外祖父,可你大姨母同你小姨母她们生性要强,她们拿定了主意的事,旁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