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脸上笑意更浓,秦老爷子看着云娇,也颇为满意,这孩子做事说话都得体,一点也不小家子气,这段日子管家也管得不错。
南风这孩子,眼光好,找了个好媳妇。
一旁的林锦容看着老两口这般做派,心里一阵不舒坦。
她早就觉得老两口偏心,偏向大房,这会儿一看果然如此,她知道老两口也不为别的,就因为大房有个嫡出的孙子。
外头都说做老人的,对儿子们要一碗水端平了,依她看,这老两口的水是端不平了。
除非,她的鸾儿是个男孩,可那就是不可能的事,而她的身子也不争气,自从有了鸾儿之后,就再也不曾有过动静,如今年纪渐渐大了,更是死了心了。
往后,她更要盯紧了老两口手里的那些银子,可别都便宜了大房。
众人拜了年,坐下吃了些果子,又说了一会儿话,就都散了。
这是秦老爷子的规矩,他们自己住在北院,逢年过节的,和儿子们也就当亲戚走一走,不愿意太过烦神,就连年夜饭也不在一起吃。
他又不肯用下人,这院子里做饭都是他们自己,做晚辈的来拜年,总不好坐着等着吃吧?
但他们也不愿意亲自下厨,所以干脆就不吃,拜个年就散了,这样大家都省事。
到了初二,女儿女婿们回来拜年,众人才会聚在一起,吃上一顿饭。
但单凭他们两个人,要做上两大桌子的菜,自然不容易,这事也就落在了赵忠竹这个儿媳妇头上。
初一这一日,云娇只是拜了拜年,吃了吃果子,又晒晒太阳,和蒹葭她们一道玩了一会牌九,一天便过去了。
翌日清晨,她睡到晌午起身,草草的吃了些东西,便去了主院。
她记得婆母说今朝要去北院帮着做午饭的,也不知这个时候走了没有。
可到了院子才知道,赵忠竹竟然还不曾起身。
“眩晕症?”云娇之前倒是听说过这个病症:“没请大夫吗?”
她站在床边,问赵忠竹的婢女。
“夫人不让。”婢女回道。
“我这是老毛病了,过一些日子就会发作一次,躺一躺就好了。”赵忠竹靠在床头,皱着眉头,看神色就很不好受。
“还是请大夫来开个方子,煎点药吃,总归能缓和些吧?”云娇在床沿上坐了下来:“要不,我给你揉揉?”
“不用。”赵忠竹眯了眯眼睛:“我这一点不能碰,也不能动,过了这一阵子就好了。
你去北院帮我同你祖父祖母说一声,就说我这头昏脑胀的去不了了,中饭要不然就叫几个下人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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