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之所以点头同意这么亲事,就是看在把家家大业大能捞不少好处,虽然把言欢不做官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油水总归是少不了的。
她这话一说,云娇几人都面面相觑,难怪许惠兰这样蛮不讲理,原来根子就是歪的。
云娇暗暗朝着夏静姝示意,鼓励她开口。
夏静姝咬了咬牙,将心一横,开口道:“祖母,你误会了,原本这个年礼的银子,家里公中是有迹可循的。
依着从前的规矩,年礼就是老八样,没得多的。
其余的若是想多出,就只能拿自己的体己出来贴补了。
我给弟妹预备的年礼,已然远超了家里的老规矩,而我自己多出来的那一部分,就是贴的我自己的体己钱,所以,弟妹今朝大可不必如此,她也有体己,想送多少年礼,拿银子买就是了。”
她一口气说完,心怦怦直跳,她从来没试过这样说。
“这都多少年头了,哪还有人照着老规矩办事?”许母接过话头:“再说了,这个家你当家,公中用多少银子,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你说你用了多少就多少,我们难道还能查你的账不成?”
她一直黑着脸不曾开口,这一开口便阴阳怪气的,很是难听。
“伯母,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夏静姝急的一下子红了眼圈:“我虽然当家,但是也不曾滥用职权过,家里的每一笔进项和开销都有迹可循,账房先生能给我作证。”
她哪里遭受过这样的对待和冤枉,顿时又气又急,眼泪直往下掉,这世上怎会有许家这样的人家,根本就是蛮不讲理,不可理喻!
“账房先生,不也是你的人吗?要我说……”许母见她哭了,反而有些瞧不起似的翻了翻眼睛。
“好了,伯母。”云娇打断了她的话:“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个道理,伯母应当比我明白。”
她看嫂嫂如此,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许家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咄咄逼人?
许母叫她几句话说的脸色有些难看,张口想要反驳,但见她神色清冷站在那里就算是不言不语,都让她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好像低她一等似的。
话到嘴边,她不由得有些犹豫。
“九姑娘说的不错。”许家祖母看了一眼云娇,朝着把老夫人道:“不过,亲家,我看你这个大孙媳妇儿,遇上点事情便哭哭啼啼的,也不像是能担起这个家的样子。”
“她就这性子,不过,家里头管的还是不错的。”把老夫人虽看不惯夏静姝,但这回,却站在了她身旁。
她心里很清楚,许惠兰远远比不得夏静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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