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折腾,才打算沐浴一下好生睡一觉……”
那些人也只是不满的说了几句,并没有较真的,很快,便拿着东西散去了。
其中有几个,就进了一旁的和春邸栈。
“怎么还把人给赶出来了?”云娇朝着外头吩咐:“丁寅,你去,就说要住店,看他们如何说。”
丁寅答应了一声去了,进门不过片刻,便又折返了。
“怎么说的?”云娇问。
“他们说,要歇业,邸舍里头的东西要搬一搬,叫我移步别家。”丁寅回道。
“要搬东西?”云娇来了兴致:“这保管是你大姑母的主意,她是起了戒备心,怕我夺她的权,把邸舍拿回来,是以早做准备。”
“咱们去看看吧?”秦南风提议。
“先别去。”云娇拉住他:“捉贼捉赃,等他们真搬出来,咱们再去。
且也要看看,他们将东西搬到何处去,又要给何人,到时候也好有个说法。
你这会儿去,无凭无据的,人家不承认,你又能如何?”
“这里头还有这么多道理?”秦南风笑笑地道:“若依着我,将那吴掌柜拿了来,在丁寅手下抵不过一刻钟,他便全招了。
又或是,收买店里的那些伙计,总有贪慕银钱的,哄一哄再吓一吓,到时候事情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你说的这两个法子,倒也不错。”云娇回他:“只不过,那是你们在军中惯用的,在后宅用起来不适宜。
你们那是对敌军,打赢了就成,往后又没个交集,什么手段都使得,有用就成。
可大姑母是你家亲戚,亲戚家往后还要处,你爹能同你大姑母闹翻脸吗?
说不准一逼供,她还要反过来说我们是屈打成招。
所以咱们得以理服人。”
秦南风连连点头:“你说的对,都听你的。
只是这么等下去,咱们得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你可别忘了,太阳下山之前,咱们就得回家了,你不能在外头过夜的。”
这是大渊民间的规矩,但凡是妇人成亲、诞子不足月,都称为“红人”,红人不能随意乱登旁人的家门,太阳落山后,也不能随意在外头走动,到底是为了什么,已经无人知晓了。
有人说这样的人,身上火旺低,容易招东西,也有旁的说法,不一而足。
总之,老一辈就是这么传下来的,渐渐的也就成了规矩。
他们出门的时候李嬷嬷是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们太阳落山千务必要到家,秦南风都仔细记在了心间。
“我知道,咱们再瞧一瞧,要是还没动静就先回去,让丁寅他们守在这里,我们明日再来。”云娇口中答应着,眼睛却不曾离万隆邸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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