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笑着捶他:“这才到哪儿,你就想着那么远的事情了。”
“不是你说的吗?做人要有远见。”秦南风哈哈笑了起来:“这些东西都预备好了,就不怕咱们以后的亲家说我们家不守规矩了。”
“那若是这样,笔墨写的可不行,放不了那么久。”云娇正色道。
“怎么?那我回去找个竹简刻起来?”秦南风一本正经的问她。
云娇顿时笑的花枝乱颤。
“姑娘,咱们到地方了。”
此时,马车停了下来,蒹葭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当心一些,有事你就大叫,我就来了。”秦南风叮嘱了一句。
云娇一个人下了马车,蒹葭同木槿左右跟着她。
木槿因为脸上有伤痕,所以带着面纱。
丁寅赶着马车到后头去了。
云娇不曾往前走,她站在酒楼外头抬眼看酒楼外头揽客的彩楼。
这里不是会仙酒楼,而是丰乐酒楼,这是帝京最华贵的酒楼,会仙酒楼仅次之。
她一向不喜来丰乐酒楼,便是觉得里头太过奢华,碗筷都是金银制的,看哪出都有觉得晃眼睛。
最要紧的是,这里头的饭菜口味不及会仙酒楼可口,但价钱却高出一截,是以,她偏爱会仙酒楼。
“哟,客官,里边请,您几位?”
门口的小二瞧见了她,忙迎了出来。
“我与人有约,有一位江姓的姑娘请我来的,不知她在哪个厢房?”云娇含笑问道。
“姑娘说江姑娘?”小二笑了:“江姑娘在三楼的甲等厢房,姑娘请随我来。”
小二不假思索的便在前头带路了。
“有劳了。”云娇抬步跟了上去。
看小二这热络的模样,难不成江心莲是这丰乐酒楼的常客?
可小五明明说,江家只有两家铺子,两家铺子就算再大,也经不住常来这处。
要知道,这丰乐楼虽说寻常吃饭用不着一掷千金,但也是不小的花费。
况且,江心莲又不是家中的独女,江家怎会舍得给这许多银子,让她时常到这样的地方来?
她有些想不通。
她哪晓得这小二哥收了江心莲的银子,故意等在门口,就是为了做出这番姿态给她瞧。
今朝这一顿,可将江心莲手里的银子都掏空了,还外带借了祝韵香一些银子。
她在家中是得宠不错,可家底子在那里,肯定是经不住这样挥霍的,这丰乐楼,她只是第二回来。
头一回,是跟着她父亲来的。
她估摸着,云娇一个庶女,一定不曾见过世面,便让她到这处来,先露了怯,后头便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