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又如何?你二叔叔不辞官,他们总不能来抢吧?”邹氏有些不安地问。
“抢,当然不会了,都是读书人,斯文的很,怎会强抢。”云娇笑了笑。
“那不就好了。”邹氏松了口气,想要笑一笑。
可那笑容还未来得及完全展露,便凝固在了脸上。
“他们是用脑子的,只会慢慢的筹谋,就二叔叔从前做的那些事,往重了说,都够杀头的了。
二婶婶,你说那些人握住二叔叔那些把柄,会如何?”云娇望着她,唇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啊……这……”邹氏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道:“你二叔那些事,也不曾做在明面上,他们怎么会知道。”
“我哥哥才入衙门几日?都能查得个七七八八,二婶婶真觉得,这些事情能否瞒得过那些老狐狸?”云娇淡淡的开口。
邹氏说不出话来了。
云娇又道:“我也只不过是提个醒罢了,毕竟是一家人,就如同二婶婶所说的,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我也希望这个家里的每个人都好。
二婶婶若是执意要二叔叔不辞官,那也不是不可,我只是个建议罢了。
若是没有旁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说罢了,也不多留,转身便走了。
她提醒邹氏,不是因为关心她同把言笑,只是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一家人。
而且,哥哥明年科举过后,很有可能要入仕,二叔叔那些事情若是漏了,对他的前途、名声都没什么好处,也算是为了哥哥,她才多说了几句。
若非哥哥,她才不会多管这些闲事。
邹氏看着她走了,在原地哭着叫骂了几句,转身气冲冲的去了春晖堂。
可把老夫人除了叫骂和同她一道哭,还能如何?
婆媳二人闹了一阵,也就消停了,邹氏知道这回彻底没戏了,没精打采的回院子知会把言笑去了。
……
隔日清晨,秦家。
一家人围坐在方桌边上吃早饭。
秦南风埋头吃着早饭,也不瞧旁的人。
顾氏坐在秦春深边上,时不时的悄悄望他一眼。
另一侧,秦焕礼同赵忠竹不时的招呼两个姑娘。
“莲子,我记得你爱吃这个凉拌苕粉,你多吃一些。”赵忠竹将青釉的盘子往前推了推。
“谢谢舅母。”她柔柔的说了一声,看了一眼秦南风。
这便是秦南风小姑家的女儿江心莲。
她生的肤色白皙,一双美目流盼,顾盼之间含辞未吐,形若旷谷幽兰,又有弱柳扶风之姿,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