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我的法子真的奏效,官家重用我,你要知道,这世上的事情,没有不可能的。”
“我觉得,杨使者如今的重中之重是想法子活下去,其他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云娇说罢了,自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翻看起来,不再理会她。
这是前几日才买来的制茶要术,虽然里头有许多东西她都会,不过有几种法子不曾见过,倒是新鲜。
她正打算闲下来潜心研究呢,这不,今朝正巧有空了。
蒹葭方才一直在一旁充满敌意的望着杨慧君,见云娇看书也不打扰她,趁着狱卒过来,给她要了一壶茶。
云娇便一边吃茶一边看书,蒹葭在边上伺候着,二人没有半点不适,仿佛在自己家中一样自然。
杨慧君看着她们主仆二人悠闲自得的模样,心中一阵暗恨,倘若她真的活不下去,也绝不会便宜了这个女子。
……
梁承觐才用了膳,正在案前皱眉思索。
这几日,边关一再告急,情势不好,他有些焦头烂额的。
能派出去的人都已经派出去了,但大渊虽然富庶,终究也比不过东岳和西翎几乎倾尽两国之力联手。
这般左右夹击,若真是一直没有应对的策略,那大渊早晚会被这东西两个国家瓜分。
他已经连着几夜都不曾睡好了,老祖宗打下的江山,不能败在他的手里。
此时,听内监报说秦南风来了,他连忙抬手:“快,请他进来。”
他知道,秦南风从东岳回来,了解东岳与西翎的情势,不可能什么应对的法子都没有。
只不过是因为他舅舅的事情,他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梁承觐心里也明白,他愧对赵忠勇,就算他当初说那句话没有针对赵忠勇的意思,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件事情,他无可推脱。
所以,秦南风这样,他半分也不曾怪罪他,甚至一再纵容他。
“陛下。”秦南风大跨步的走进殿中,依旧只是拱了拱手。
“赐座。”梁承觐吩咐了一声。
内监端来了椅子。
秦南风也不客气,一撩衣袍便坐下了。
“看你这副模样,像是有什么事?”梁承觐打量着秦南风,总觉得他神色间有些匆忙之意,像是有些着急。
秦南风靠在了椅背上,两条长腿伸出去交叠在一起,抬目直视着他:“施贵妃让侍卫抓了个人关在大牢了,不知陛下可曾听闻?”
梁承觐愣了愣才想起来:“方才,是有人来禀报,似乎是个女子,怎么?这女子与你有干系?”
“她抓的人是把云娇。”秦南风直截了当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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