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把那个道士再找回来,哪怕是出重金,让他到言欢跟前去说一说,就说那个小蹄子是个丧门星,得除去才好,否则不出数年,把家就要出大事。
到时候,就不用你动手了。”王老夫人脸上有了笑意。
连燕茹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这行不通,当初那个道士是装作仙风道骨的样子,像是得道高人。
可他只是个寻常道士,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肯定也变了样子,说不准头发斑白了,把言欢见了肯定不会信。”
“傻孩子。”王老夫人笑了:“他不成,他的儿子还不成吗?儿子总归像老子,再装扮装扮,就说上几句话,不会露馅儿的。”
“可是装的……”连燕茹依旧拿不准:“怕是骗不过去吧?毕竟,把言欢当初见过那个道士,两个人又说过话。”
“不过是一面之缘,都这么多年了,他哪会记得那么细?模样容貌一致就行了,况且他们当初说的话又不多,只要言语间别露馅儿就成了。
到时候,你再告诉他一些事,还像当初一样装作未卜先知,这事肯定能成。”王老夫人说着愈发觉得行得通,当即就定下了这事:“你就别操心了,这回我派人去,先头你让谁去的滨州,叫他过来跟我的人一起过去就成了。”
“女儿谢过娘。”连燕茹也不曾再推辞,靠在了老母亲的肩膀上啜泣。
王老夫人轻拍着她的后背:“你别怕,无论何时,你的背后还有娘,还有整个连家,没人敢欺了你去。”
“嗯。”连燕茹点点头,心里感动不已。
她也是为人母的人,自然知道,这天底下也只有母亲对儿女才有这般无私的爱,以后,她一定要多孝敬爹娘。
“对了,这么多日子又是喝那苦汤子,又是针灸,你的眼睛有没有一点起色?”王老夫人又想起来问她身子的事。
“能看到了,能看到了一些模糊的影子,只是还看不大清楚。”连燕茹故作轻松的道:“或许再过些日子,就能好起来了,大夫说虽然比不上从前,但总归能自己照应自己。”
其实,她眼睛确实是有点起色,但却不是她所说的那么好,她看不见影子,只能分辨光亮的地方。
白天看日头,那自然是能看到,晚上勉强也能辨别烛火的方向,其他的就看不见了。
但她已经够对不起母亲的了,不想再让她跟着操心,也就只能报喜不报忧了。
“那就好。”王老夫人放了些心:“那药还得继续吃,良药苦口,针灸你自己受点苦,但是能治好就行,你忍着点。”
“这些我都知道的。”连燕茹抬起头来,破涕为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娘何苦叮嘱这么多?”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王老夫人看着她,慈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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