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半晌不曾言语,只觉得心里委屈至极,憋闷的想哭。
嬷嬷说的不错,日子总要过,那就得过且过吧。
……
把府,博观院。
把云闱跪在地上,一脸恨意的看着连燕茹。
地上是破碎的酒杯,以及淌了一地的酒液。
前些日子他一直不曾声张,今朝端午,他在雄黄酒里面下了毒,想要毒杀连燕茹,却叫她察觉了。
连燕茹端坐在主位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闱儿,你怎么偏信了把云娇的话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同我如今是不死不休,自然是拼命挑唆我们母子的关系。
你想想,梅姨娘那时候已经被逐出家门了,我又为何要算计她的性命?”
“还不是为了我。”把云闱咬牙切齿:“为了我能一心一意的当你儿子,也怪我混账,当初不该悄悄的跑出去找我娘,害得她们命丧黄泉。”
连燕茹气的心都有些疼了,一个两个的都把姨娘叫做娘,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我承认,因为这事,我同意梅姨娘确实弄得有些不快,但也不至于要她的命。”连燕茹解释道:“那晚她确实吃酒吃多了,而且回来通报说她们掉入水中的人是平步,若是我的人,不要说你了,便是你父亲也不会放过我。”
“父亲?”把云闱冷笑:“你有你的宰相父亲给你撑腰,杀几个人算什么?”
“闱儿……”连燕茹还待再说。
“你别说了,我既然落在你手里,就没想活下去,你杀了我吧,我正好去见我娘。”把云闱说着闭上了眼睛,眼角落下泪来。
他真的后悔,自己当初不该那么混不吝,害了娘的命,表妹的命,还有那未出生的孩儿的命。
“母亲!”把云婵从门外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母亲,婵儿求你,饶了弟弟吧,婵儿保证往后弟弟绝不会再犯。”
连燕茹看着这一对姐弟,若是想要控制把云闱,倒也简单,这小子,如今知道重情重义了,手里握着把云婵,不怕他不听话。
但要他心甘情愿的听她的,还像从前一样乖乖的,那这法子就不可取,还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她站起身来走到把云闱姐弟二人跟前,情真意切的道:“闱儿,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没有害你娘?”
“你休想。”把云闱恨恨的盯着她:“除非拿出证据来。”
连燕茹一咬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证据我没有,但我可以朝天发誓,若你娘那晚是叫我害死的,那就叫我出门就叫马车撞死,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把云闱同把云婵都惊住了,尤其是把云闱,他说什么也没想到连燕茹会跪下来朝天发誓,面上满是骇然。
“闱儿,这回你该信的过我了吧?”连燕茹眼中含泪,心里却气恨至极,把云娇,你给我等着,有朝一日我要将这一跪十倍百倍的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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