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断定,但猜着也是八九不离十了,心里就越发快活了。
“九姑娘,你替我给我家少爷上药吧?”万年青在一旁瞧着,见云娇不哭了便开了口。
他知道了少爷的心思,自然千方百计的帮着他。
“药呢?”云娇不曾拒绝,秦南风伤成这样都是为了她,她难道连给他上药这种小事都不能做么?
“在这呢。”万年青欢喜的从一旁床头柜上拿过一个瓷瓶子递了过去:“大夫开的是药粉,只需细细的撒在伤口上便可。”
云娇小心翼翼的将薄被掀开一半,尽管方才已然瞧过一回了,再次瞧见,红了的眼眶却仍旧忍不住更红了。
她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捏出一些药粉来给他上药,她盯着那些伤疤口中轻声道:“小五……对不起,都怪我……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才受的伤……”
她说话抽抽噎噎的,眼泪又忍不住顺着面颊往下滑。
“怎么还又哭了?”秦南风忍着痛抬手给她拭泪。
“你别动。”云娇慌忙阻止。
秦南风手落在她脸上,轻轻柔柔带着怜惜,声音温存:“哭上瘾了是不是?”
云娇的眼泪却更汹涌了:“对不起……”
“傻丫头,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秦南风含笑收回手:“你是听哪个说我受伤了的?”
云娇低声道:“是我三姐姐和成国公。”
“那他们应该同你说了,驯马的时候镇王就已然应了我去吃你哥哥的喜酒。”秦南风笑着道:“下午击鞠之事,是我自己贪玩,与你无关。”
他知道,这丫头有时候心思重,哪舍得叫她一直心怀愧疚呢。
“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去。”云娇声音闷闷的,抬起手继续给他上药。
“击鞠我还是常去的。”秦南风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微微变了变,片刻间又恢复了一脸和煦:“你别自责了,这个事儿同你并无干系,是连景那小子暗算我。”
说起这个,云娇便想起心底的疑问:“他为何要那样对你?是你们之前有过节?”
“现在想来,应该算是过节吧。”秦南风思量着道:“若不是他这回伤了我,我都快忘了从前那件事了。”
“什么事?”云娇好奇,她之前猜着就是有什么恩怨。
“这话可有几年了。”秦南风思索了片刻道:“有一回,他带着几个小厮不知道从何处捉了几只野狗,拴在城外的树上用火点了尾巴取乐。
正巧那日我经过那处瞧见了,我便上前去阻止,他非但不听,还叫小厮围上来打我,我气不过便将他给打了,狗也叫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