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却不知道,把云庭再如何也是个男子,如何摸得清后宅这滩浑水?再说娶了个病团子回来,他也得分心护着,还得守着那个没用的娘,看他有多少精力。
“母亲辛苦了。”云娇笑了笑,陪着她在门口站着。
她虽推了这责任,却也不好先走,连燕茹到底是长辈,长辈还在辛劳,她怎好先回院子去歇着,那说不过去。
这般陪了刻把钟,门口停下一辆精致的马车。
梁元俨先从上头下来了,接着扶着把云姌下了马车。
把云姌瞧见了云娇同连燕茹,笑着上前招呼:“母亲,九妹妹。”
“连连回来了。”连燕茹见了亲女儿,面上的笑意便真切了不少。
云娇只是笑着福了福,不曾言语。
“九妹妹,你怎么也在这儿?”把云姌好奇的瞧着云娇。
“我叫她来的,也没旁的事了,你们一道先进去吧。”连燕茹怕云娇说个什么不中听的给梁元俨听了去,便先开了口。
“九妹妹,走。”把云姌拉过云娇往里走,又指了指身后婢女手中拿着的东西:“我一早就出去买了一副头面,等嫂嫂明日进了门就送给她做见面礼。”
“六姐姐有心了,嫂嫂定然会欢喜的。”云娇笑着说了句客套话。
梁元俨在一旁笑着道:“逐云同九霄是最为要好的,他这回来不了,礼可不能少,可曾派人送来?”
云娇怔了怔:“来不了?为何?”
梁元俨奇怪的望着她:“逐云受伤了,你不知晓?”
“受伤了?”云娇心里头一跳,总觉得这事儿同她脱不了干系,她若无其事的缓缓的摇了摇头:“不曾听说,前些日子我还瞧见他的,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
她又想起那日问起小五是如何请动镇王的,谷莠子似乎说万年青言道“少爷不叫说”,莫不是与这事有关?
“他竟不曾告诉你?”梁元俨眉头微皱,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日我不是同你说马场里有一匹烈马无人能驯服吗?”把云姌也不曾多想,见云娇不解,便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前些日子,镇王同秦南风的舅舅赵忠勇赵大将军在马场吃酒,带了一众少年郎去跑马,席间便说起了这匹烈马,那马儿通身紫色,极为神骏,来了好几个月了,还是那样野性,无人能降服。
当即便有人提议说请镇王给个彩头,在场的少年郎哪个能驯服了那匹烈马,这彩头便归了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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