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去了前头,定然能瞧见秦少爷,她都好些日子不曾瞧见他了,心里头挂念的很,可偏偏姑娘也不知安的什么心,非叫她留在院子里。
她满腹怨怼,却又无可奈何,想想心里头就有些恨恨的,为何她就生了个奴婢的命?
云娇带着蒹葭出了院子。
走得远了,蒹葭回头瞧了瞧,四下无人,她赶上去小声的问:“姑娘,奴婢怎么觉得你这些日子都在故意疏远黄菊呢?去哪里都不带着她,可是她做错了事情?”
云娇侧头瞧了她一眼,她做的这样明显吗?连蒹葭都瞧出来了。
“姑娘看奴婢做什么。”蒹葭叫她看的莫名其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什么。”云娇一笑:“我只是不放心姨娘,叫她留在院子里照应,你想哪里去了?”
如今还不是对着蒹葭说真话的时候,蒹葭气恼起来可是毫不留情的,她又藏不住心事,保不齐便露馅儿了。
还有两日的功夫,无论如何她都要等哥哥成了亲再说,来日方长呢。
“好吧,可是姨娘跟前那许多人,还照应不过来吗?姑娘就我同黄菊两人,还要分一个留下。”蒹葭心疼的看着她:“姑娘也要顾惜着些自己。”
“我心里有数,如果真是有事,姨娘不叫曲嬷嬷他们来找我,谁敢擅作主张?
黄菊是我跟前的人,自然不同,她便能来找我。”云娇信口胡诌。
蒹葭听她说的似乎挺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姑娘说的是。”
云娇瞧她那深信不疑的模样,险些笑出声来,这丫头就是好哄。
她不再言语,加快了步伐。
蒹葭也匆匆跟了上去。
很快便到了大门口,云娇在里头不曾瞧见连燕茹,便踏出了门槛,这才瞧见连燕茹远远的站在路边上,正抬头瞧着家里的门脸。
她忙紧走了几步上前行礼:“女儿见过母亲。”
“娇儿来了。”连燕茹对着她慈爱的笑了笑:“自家人就不必多礼了。”
“谢母亲。”云娇又是一福,这才站直了身子。
“我叫你来,也不得旁的事,便是让你瞧一瞧,这门脸上这样装扮,喜钱也重新贴了,还有对子都是簇崭新的,包括这石狮子上自己的红丝绸,你看着可还满意?”连燕茹笑望着她问。
“这些事情,女儿也不懂,母亲定什么就是什么。”云娇垂着头,温声细语的道。
“我瞧着是挺好,就是不晓得你哥哥欢不欢喜。”连燕茹笑了笑:“你知道他一向不想了瞧见我,所以我才叫了你来,你们兄妹心意相通,你若是点了头,他自然不会说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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