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在一旁听的脸色有些变了,但瞧了瞧关氏,还是忍着不曾当场发作。
关氏却丝毫都不急,圆圆的脸上依旧挂着亲和的笑意:“把大人所言,我也能理解,不过,请恕我不能赞同。”
“你赞不赞同那是你的事,我该说的都说了,往后你我两家不必再有往来。”把言欢说着站起身来。
连燕茹也跟着站了起来。
关氏这回终于收敛了笑意,站起身来正色望着把言欢:“我也不想同把大人有什么往来,但孩子是孩子的事,若真是要回我家姝儿,还请把大人叫令郎亲自前来。
若把大人方才所言出自令郎之口,我夏家绝无二话,但把大人夫妇二人背着令郎前来,这般行事,恐怕不大厚道。”
“笑话。”把言欢一甩袖子,斥道:“婚姻之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私定终身的道理?”
“我方才便说了。”关氏笑吟吟的道:“我与我家老爷便是私定终身,如今不也过得挺好吗?世俗礼教所言,不一定全是对的。”
“恬不知耻!”把言欢怒斥了一句,拂袖而去。
连燕茹则似笑非笑的道:“夏夫人此言还是不要再在人前提及了,免得人家笑你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家老爷性子耿直,说话有些难听,还望你们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就先告辞了。”
她说着,也转身跟着去了。
夏慕直气的手都在微微发抖,见他们走了便往外走,口中气恼的道:“把言欢夫妇二人简直欺人太甚,我这便去同姝儿说,不嫁他家便是了,哪有这样找上门来羞辱人的,真是岂有此理,气煞我了!”
“老爷留步。”关氏拉住了他,有些急切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姝儿身子不好,这事儿可说不得。”
“怎么说不得,难不成你还指望将她嫁到那样的人家去?”夏慕伸手指着把言欢二人离去的方向,有些气急败坏:“就是真嫁过去,面对着这样的公爹婆母,这日子也没法过。”
他虽说是个温吞的性子,但到底也是个读书人,骨子里有读书人的清高,哪容得人这样上门来羞辱?
“有些事你不晓得,你且先听我说完。”关氏拉着他又重新坐下:“把家父子向来不和,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早晓得会有今朝这事,是以才能这样淡然处之,你当我心中不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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