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鹤卿才说出来,她便当场气得昏死过去了。
醒过来之后一问,她倒下去之后,盛鹤卿也不问她的死活,便拂袖而去了,口中还埋怨她多管闲事放走了那个小寡妇。
把云妡几乎气绝,也不顾身子虚弱,起身便直奔了娘家,本就满心委屈,见了自家母亲自然更甚,哭到不能自抑。
连燕茹听完一把拉过把云妡,霍然起身:“招招,春分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把云妡流着泪点了点头。
刘嬷嬷忙取帕子给她拭泪,见她哭的久了,眼睛都红肿了,也是面露不忍之色,二姑娘到底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说句托大的话能算半个女儿,瞧着她在夫家遭了欺负,她这心里也不好受。
“走。”连燕茹拉着把云妡便要往外去。
“娘,你带我去哪里?”把云妡不肯往前走,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问。
“自然是去找他们家算账,这事他们家必须要给我个交代。”连燕茹回头望着她,满面薄怒。
“我不去我不去。”把云妡挣脱了她的手,又掩面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我不去他们家,母亲你派人去吧……去同盛鹤卿说,我要和离,我说什么也不会再去他们家了……”
“招招。”连燕茹既心疼又无奈:“和离不是小事情,他们家又是伯府,真若是和离,怕是对你也不好。”
把云妡哭得更大声了:“难道娘就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在他们家过这样的日子吗?”
连燕茹叹了口气:“那你就先在家里住下,等我回头同你父亲商议看看这事该怎么办。”
“娘现在就去同父亲说吧,我受不住了,我要和离。”把云妡哭诉起来:“我从小到大,都不曾有人这样说过我。
盛家的人,根本就不把我当人,娘你说当初给我找个门当户对的多好,非要去攀人家伯府做什么,这事全都怪父亲。
他想要往上爬,却把我送出去了,我如今过这种日子,都怨他。
再说了,我看他也没沾上徽先伯府什么光,这官不还在二品吗?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往上挪……”
“招招。”连燕茹顿时板起脸来:“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父亲?就算是他给你谈这门亲事是为了家里头能沾些光,但也不是不曾问过你。
当初你自己也是满心满意的嫁过去的,这谁家过什么日子,都得去了才知道,哪有人能在家里就未卜先知的?
我与你父亲也不想你过这样的日子,你怎么能埋怨我们呢?”
“娘……”把云妡又哭了起来:“我不是埋怨你们,是这日子我真过不下去了,我要和离,你去同父亲说吧……”
“说也要等几日再说,你暂时先住下吧。”连燕茹在她边上坐了下来。
“为何?”把云妡不解,泪眼婆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