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庶女,她也配。”把云姝不屑地道。
再如何,她们三个嫡出的也是嫡亲的姊妹,不管平日里如何内讧,对外还是一致的。
“唤唤,在外头别胡乱说话,隔墙有耳,叫人听了去像甚的话?”连燕茹呵斥了一句。
把云姝有些不服气,不过倒也不曾敢反驳。
“好了,你们随我再去瞧瞧你们二姊姊吧。”连燕茹吩咐了一句,转身当先朝着韶华院去了。
把云妡听闻把云妙也生了个姑娘之后,情绪似乎好得多了。
连燕茹便又宽慰了她一阵子,喂她吃了些当归乳鸽汤,瞧她面色红润了些,嘴唇也不干裂了,总算是放了心。
这才开口道:“招招,那文书你一定要收好了,那是你往后安身立命的根本。
鹤卿他往后一个月至少有半个月要宿在你这处,日日在一道,难免会起争执,但娘有句话你一定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拿那文书说事,明白吗?”
把云妡点了点头:“女儿记下了。”
“往后有事,便叫春分谷雨回去寻我,莫要自个儿擅自决断。”连燕茹絮絮叨叨地又叮嘱了许多。
听把云妡一一应下,她这才算是稍微放了心,抬头瞧了瞧外头:“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家去了,等你和孩子满了月,我着人来接你。”
“二姊姊,你好生养着身子,过些日子我再来瞧你。”把云姌在一旁笑着道。
“好。”把云妡面上总算有了些笑意,有些依依不舍的目送着她们出了门。
上了马车之后,把云嫣免不得又要与云娇感慨一番,说遇人不淑太过怕人,又说盛鹤卿表面瞧着像个翩翩君子,谁料他竟是那般人。
对于遇人不淑,云娇自是认同的,但若说盛鹤卿是翩翩君子,这话她不同意,盛鹤卿一向就不是个甚的好东西。
当初明明说亲说的是二姊姊把云妡,却先是同把云姝不清不楚的,后来在繁塔同把云妙亲热叫她撞见了,又朝她说那些个不三不四的话。
好在秦南风将他教训了一顿,后来盛鹤卿再如何也不曾敢招惹过她一句,她想想当初盛鹤卿被打的鼻青脸肿,只能说遇上强人了,便觉得有些好笑。
晚上吃过夜饭之后,钱姨娘又旧话重提,说起要盘个铺子的事。
“二姑娘有夫人撑着,嫁妆也不曾少带,还过成这般光景。”钱姨娘忧心忡忡:“娇儿,你说你怎好?”
“我怎了?”云娇叫她说的一阵莫名。
“我不是说你。”钱姨解释道:“我是说我无用,你又不得多少银钱傍身,往后你出门了,我哪能安心呢?”
“姨娘,人各有命,这种事情你是愁不来的。”云娇微皱着一张小脸,只是想快些寻个借口溜走,不然姨娘絮叨起来要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