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是不是有甚的心事?”蒹葭手里不停,抽空打量了一眼云娇映在铜镜里的神色,她总觉得姑娘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
云娇笑了笑道:“我能有甚的心事?你就只会胡沁。”
“不对吧。”蒹葭皱了皱眉头,又瞧了她一眼:“奴婢总觉得姑娘似乎有些闷闷不乐的。”
“你多心了吧。”黄菊在一旁笑道:“奴婢瞧着姑娘挺好的。”
“好吧。”蒹葭瞧着铜镜里头云娇面上露出来的笑意,稍稍的收敛了一些心里的担忧。
她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道:“姑娘起身,转一圈给奴婢瞧瞧,看看可有不妥之处。”
云娇依她所言,站起来缓缓的转了一圈。
“姑娘,你真是倾……倾……”蒹葭想夸一夸云娇,可话到了嘴边倒不会说了:“怎么说来着?”
云娇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呀,不会拍马屁就别拍了,免得叫人笑话。”
“就是,小心拍到马腿上。”黄菊也站到了一旁,笑着道。
蒹葭嘟着嘴不说话,下回等姑娘再说那句话的时候,她一定记牢了。
云娇瞧了一眼黄菊,自秦南风封了宣威南院使之后,黄菊似乎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平日里连话都变多了些。
黄菊自认为自个儿做的毫无破绽,在云娇望她的时候也不回避,还对着她笑了笑。
云娇也不曾拆穿她,心里头想着去瞧秦南风的事,只能延后了,不然等刻儿见了哥哥,看看可有机会先同他说一说,看他哪日方便带她去。
她又瞧了黄菊一眼,心里头打定了主意,到时候就不带黄菊去,只带一个蒹葭,这样一想,心里头似乎畅快了些。
“姑娘,你说是不是徽先伯府瞧不起二姑娘,是以孩儿生出来了都不派人来报喜,还等着洗三一道来请,我从前从未听说过这般做事情的。”蒹葭对这件事情好奇不已,忍不住又说了起来。
云娇摇了摇头:“我也不晓得,照理来说徽先伯府便是内里瞧不起二姊姊,那也是一个懂礼道的人家,不至做出这般无理之事,若是传出去,对他家没甚的好处。”
“那还能是为了何故?”蒹葭百思不得其解。
云娇思量着道:“我们去问问三姊姊,看她晓不晓得。
黄菊你去同姨娘说一声,我等刻儿同三姊姊一道走,就不回来同她说了。”
“是。”黄菊答应了一声去了。
“姑娘,可要带些果子在路上吃?”蒹葭眼巴巴的瞧着云娇。
“我不吃。”云娇笑望着她:“你若是想吃便拿一些,别拿我说嘴。”
“姑娘不吃也好。”蒹葭笑了笑,不客气的抓了一把果子塞进袖口中:“不然姑娘若是吃饱了,等去了徽先伯府吃中饭,那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可就吃不下去了。”
云娇失笑:“你这个脑瓜子里除了吃还能想起些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