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时候便说有事脱不开身,要好些日子不能来瞧她,莫不是晓得要受军法,留出了养伤的日子?
真不晓得他是如何想的,早几日晚几日又如何了?何苦遭那样的罪呢!
把云嫣想了想:“还真是,但除了你,他还能为了哪个?左右我就是瞧着他对你不一般。”
“许是家里头有事呢。”云娇轻描淡写的敷衍了过去,可内心的忧虑并未因此减少。
她思来想去的,想晓得他的近况,可也不好叫人去秦家询问,该问哪个呢?
回翩跹馆的路上,她远远的望见了把云庭。
“哥哥。”她唤了一声。
“娇儿。”把云庭站住脚回过头朝她笑:“你去了何处?”
“傅敢追家来了,叶姨娘叫我一道去耍的。”云娇追了上去。
“赵将军到了帝京,这刻儿面见官家去了,傅敢追不曾去吗?”把云庭有些疑惑。
“去了,他吃了中饭就走了,我在那处同三姊姊说了一刻儿话。”云娇同他一道并肩往前走:“哥哥是要去瞧姨娘吗?”
“嗯,他去宫里头了,下午家学不得课业。”把云庭点头。
云娇踌躇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哥哥,你这两日瞧见小五了吗?”
“不曾。”把云庭侧头望着她:“我听闻他家去瞧他母亲,叫他父亲关在家里头了。”
“哥哥听哪个说的?”云娇心里一紧。
“赵将军这不是打了胜仗家来了吗?咱们家里头那个又动了歪心思,不晓得想做甚的,要打听赵将军的喜好,我不曾说,他便叫人去寻逐云了。
平步家来说的逐云叫他父亲锁在家里头了,他不曾请到。”把云庭神色平淡的说着。
云娇顿了顿又问:“好端端的打了胜仗,秦伯父为何要关他?”
“我叫金不换去打听了,万年青也不曾说出个所以然来,估摸着是不想叫他习武了,听说是锁在家里头的书房里了。”把云庭猜测着道。
云娇松了口气,锁在书房里倒也不得甚的大不了的,左右他这也不是头一回了,不会出不来的。
到得吃夜饭的时候,云娇也不曾吃几口饭,总觉得不得甚的胃口。
钱姨娘见她只吃了几口饭,不由得忧心:“娇儿,你怎的不吃了?可是身子有恙?”
“不曾。”云娇怕她担忧,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我是中午在三姊姊那处吃的多了,这刻儿还不曾饿呢。”
“你这孩子。”钱姨娘听她这样说,顿时放心多了:“好歹你三姊姊还不曾嫁过去,你也拘谨着些,这样贪吃,可不要将你三姊夫吓跑了。”
“他娶的是三姊姊又不是我,怕我做甚的。”云娇笑了起来。
“你们姊妹是一体的。”钱姨娘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