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和风慌忙的跪了下来,这罪名她可担不起:“奴婢只是去厨房,恰好从附近路过,听到了这处的动静有些不大对劲,才来查看的。”
“便是动静不对,也轮不到你来查看。”把云庭背着手下颚微抬,目视前方。
“那这般说,和风所言是真的了?”连燕茹却晓得该从何处下口。
四个人皆站在廊下,竟无一人答话。
连燕茹便瞧向云娇:“娇儿,家里头这些孩子,顶数你最乖巧,从来都不说假话,你告诉母亲,方才可是如同和风所言这般?”
不待云娇说话,梁元俨便开口道:“不过是兄弟间闹着玩而已,伯母不必太过担忧。”
连燕茹便又关切的瞧着他:“那你不碍事吧?身上可有伤,可要去请大夫来把把脉?”
“不用不用,不过是玩玩而已。”梁元俨连连摆手。
“你可不能大意,南风他是习武之人,万一有内伤可不好了,不然我还是请个大夫来给你瞧一瞧吧?”连燕茹说着往前走了一步。
“不必了。”梁元俨勾住秦南风的肩膀笑道:“伯母不晓得吧?我们自幼便认得,时常这样打着玩的。”
连燕茹也跟着笑了笑:“我倒是不晓得原来是这样,倒是我多虑了。”
她原想着秦南风是把云庭的朋友,若真是在他这处打伤了梁元俨,那把云庭也讨不了好。
到时候把言欢自然会训斥把云庭,两父子不免大闹一场,最好是将把云庭气的再不肯家来,再误了科举才好!
她养着把云闱也好些日子了,早已将这个老八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
这小子就是个不得出息的,才去博观院的跟前的时候,她抓着小雨,把云闱倒也装的人模人样的,每日都在书房里读书。
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这时日久了,把云闱那平日里在外头野惯了的性子哪耐得住日日关在书房里头的日子?总是趁着她不留意,便溜到集市上去了。
更有甚者,他跟着那些狐朋狗友,不几日便成了女支馆里头的常客。
连燕茹训斥了几回,他老实几日便又旧病复发,连燕茹怕把言欢晓得了,更加不待见他,也不敢同把言欢说,干脆将他锁在书房里,严家看守。
可这个不争气的,干脆破罐子破摔,成日里不是趴桌上睡觉,便是弄些歪门邪道的书来瞧,每日正经读书的功夫都凑不上两盏茶的时辰。
反观把云庭,除了去家学,成日里便闷在书房勤学苦读,他学问好,明年参加科举,若是不出意外,定然是会高中的,到时候再娶个婆娘,这家便由不得她来当了。
是以,若是把云庭不肯娶她娘家侄女白初霁,那便只有逼走他才是上上策。
毕竟把云闱那坨烂泥实在是扶不上墙,也只有没得选的时候,把言欢才会真正的看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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