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庄子上的,但无论如何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若不是为了给弟弟治病,又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哪像黄菊,无父无母的,只能依附着姑娘了。
这猫儿也是个糊涂的,识人不清。
“八两,来。”云娇轻轻叩击着床沿。
八两竖起耳朵,坐直了身子瞧着她。
云娇见它有所意动,手中加了些力气:“八两,上。”
八两两条后腿猛的一蹬,一下便蹿到了床沿上,讨好的蹭着她的手,呼噜呼噜的讨要吃食。
“真乖。”云娇轻抚着它的脑袋。
黄菊忙去拿过一些猫食递了上去。
云娇接过去喂八两吃了,它这才算是心满意足,开始舔着自个儿的毛。
“这是又要预备睡觉了。”云娇笑望着它。
八两每回睡觉前,都要这般整理半晌。
“姑娘,洗手。”黄菊又忙端了热水来。
云娇净了手,擦拭干净,这才上铺,斜倚在铺头前,随手拿起本书在烛火下翻看起来。
过了一刻儿,蒹葭便进屋子来了。
第525章 死了倒也好
姑娘。”蒹葭神色愤愤,进了里间便道:“那陈画竹简直不是人!”
“你好好同姑娘说。”黄菊拉了她一把。
“不碍事,叫她说吧。”云娇轻轻放下书来,抬眼望着蒹葭。
蒹葭气愤的将谷莠子打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果然如云娇方才所料,事情出在陈画竹身上。
陈画竹本就不是甚的好东西,有道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自同木槿之事稳妥了之后,无人管制约束他,他便又恢复了本性,甚至更加放浪形骸。
木槿平安诞下儿子之后,他便做起了甩手掌柜,家中的事情一概不问,回了家中也是倒头便睡,睡醒了起身又出去了。
他每日在做甚的,去了何处,同甚的人在一道,木槿同蒋氏一概不知。
他做画师,也是能赚到银钱,且他手艺好,赚的也不算少。
可他却哪块赚钱哪块消,成日里不是去勾栏瓦肆,便是去那些馆子里头消遣,根本不得银子养家,也不管家里头婆娘孩子的死活。
蒋氏同木槿带着几个孩子,日子过的艰难,陈画竹又不得银子家来,蒋氏性子急躁,自然不会放过他。
前后也闹过许多次,但他给银两的次数却寥寥无几,却反而更不愿归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