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不重要,母亲好好的便好。”把云妡眼睛红红的望着她,眼中皆是儒慕之情。
“怎的不重要。”连燕茹正色道:“你若是过得不好,母亲好好的又有何用?”
“母亲……”把云妡既感动又心酸,眼中不由又盈满了泪水。
这些日子在盛家,不说难熬,但确实比不得从前在家中做姑娘的时候。
盛家,衣食住行自然是比家中更好,可家中人多口杂,每日请安,上头那三个嫂嫂总是变着花的讨好婆母,昨日哪个叫婆母多吃了一口,今朝哪个叫婆母多笑了一声,皆是她们卖弄的资本。
她也想那般,可她融不进去。
婆母总是不拿正眼瞧她,她晓得,婆母是瞧不上她的出身,瞧不上她父亲的官职。
家里的那个小姑子,是婆母手心里的宝,瞧她更是一百个不顺心,平日里只要见了她,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
她能如何?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而妯娌间,也时常勾心斗角,明枪暗箭的,无论大事小情,总要较个高下。
母亲从前教她的那些,她原来的时候觉得自个儿该当是游刃有余,可真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她几乎每次都被逼到黔驴技穷。
待回了自个儿院子,还得应付把云妙同院子里的那几个妾室,她有时真的是身心俱疲。
幸好她有了身孕,婆母的脸色总算好看了许多。
妯娌间虽还是明争暗斗的,总算也不得人明里给她使绊子了。
而小姑子,瞧见她脸色虽不好,倒也不会再出言不逊。
最要紧的是盛鹤卿去她院子里的次数多了起来,虽说不大留宿,但嘘寒问暖的总是少不了,从外头家来,也晓得带些瓜果点心的给她。
她心下颇为安慰,这孩子还不曾出生,她便想了他的福了,可见这孩子是来报恩的。
可这般好的光景不过才半个来月,把云妙便也传出有喜了。
盛鹤卿自然欢喜,成日往把云妙那处跑,如此,又有些冷落了她。
她才身怀有孕,身上总归是有些不适,加之这日子过的与从前在闺中之时所遐想的,简直是天壤之别,人也如同换了一个一般,她细想想便忍不住悲从中来,单这几日前后就哭了好几回。
贴身的谷雨春分自然是向着她,瞧着她这样心疼不已,便想了这个法子,想趁着把云妙回娘家,叫母亲帮忙对付,解决了她肚子里头那个祸害。
可谁料竟险些闯了大祸。
“别难过,我这罪可不是白受的。”连燕茹一笑,似乎对身上的伤并不在意。
“母亲的意思是?”把云妡吸了吸鼻子,总算定住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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