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拧不过大腿,她认命就是了,只要女儿能保住孩子,她豁出命去也值得。
左右,她活着也是终日无所事事,虚度光阴。
“不,我要同父亲说清爽了,今朝这事虽是姨娘做的,可错不在我们。”把云妙见她这样为着自个儿,哪忍心弃她于不顾?
把言欢靠在了椅背上,目光沉沉的望着她们:“先将来龙去脉说与我听听。”
把云妙便一五一十的将今朝之事和盘托出。
末了,她颇为硬气的道:“父亲,我承认不曾去请安是我的不是,我也愿意认错,可母亲也不能因着这个缘故便逼着我喝汤药,让我孩儿不保。”
“把云妙,你红口白牙的瞎说甚的?母亲何时要你孩儿不保了?”把云姝在一旁辩驳道:“母亲只是知晓你家来了,又身怀有孕,便特意熬了滋补汤送来给你。
你不仅不识好歹,还出言不逊,现在更是趁着母亲昏迷不醒,胡说八道颠倒黑白!”
“那汤分明便有一股药味。”把云妙声音不大,但也据理力争。
“熬汤的时候我便在边上。”把云姝疾步走到她跟前来:“我今朝一早便在母亲院子中,我亲眼瞧着母亲吩咐人去办的,这汤足足熬了两个多时辰,母亲还亲自在廊下看着。
才炖好了便趁热给你拿来了,你倒是好,不仅没有半分感激之心,竟还反咬一口,你对得起母亲这般对你吗?”
把云妙气极反笑:“四姊姊,我不同你争,你给我的那一碗汤药叫我洒了,不过汤罐子还在这处呢,便请父亲查明吧。”
连燕茹何时如此疼爱过她?这般刻意定然是另有所图了。
把云姝二话不说,便将桌上的汤罐子端到了把言欢跟前:“父亲请看,这究竟是不是滋补汤!”
说着将罐子往前送了送。
把言欢皱着眉头往里头瞧了瞧:“这里头是……鸽子?”
“正是。”把云姝放下罐子道:“这是黄芪乳鸽汤,母亲说有孕之人吃了最相宜。
可五妹妹却反过来说母亲要害她!”
她说着回头,愤恨的瞪着把云妙。
“鸽子汤加甚的药材都能炖,也不一定非是黄芪。”把云妙轻声说了一句。
“你自个儿来瞧。”把云姝将罐子往她面前一推。
把云妙确实想瞧,抬手便将罐子端了过去。
她又不是不曾吃过黄芪炖乳鸽,绝不是那碗汤的药味,她心中认定这罐汤定然是加了不该加的佐料。
她往罐子里头瞧了瞧,果然一只乳鸽好端端的搁在乳色的汤里头,瞧起来色香味俱全,并未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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