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租价是如何算的?”叶姨娘又问。
傅得安想了想道:“我家倒是不曾租过,不过我曾听人说起过,租下来一年的收成三七分。”
“田主得七?”叶姨娘含笑望着他。
傅得安看了她一眼,觉得她极美,不敢同她对视,点了点头:“对,签了田契,有知见人,画指为记,租户得三,田主得七。”
“原是这般。”叶姨娘了然的点了点头。
而后,她又问了一些庄子上的风土人情,也说了一些自家的事,一顿饭吃下来,气氛也算融洽。
吃罢了饭,叶姨娘朝着把云嫣道:“嫣儿,你同你九妹妹先去楼下等着我吧,我等一刻儿便下来。”
把云嫣低低的答应了一声。
云娇扶着她起身下去了。
叶姨娘便望着傅得安笑道:“傅公,我有些话要说。”
“不敢当不敢当。”傅得安连连摆手:“夫人有何话,直说便是了。”
“我这个人生来是个直性子,也不会拐弯抹角,便直说了,今朝女儿我也带来了,你们也瞧过了,这刻儿便要问问你们父子二人瞧着如何?愿不愿意的,同我说一声便好。
你们也别嫌我没规矩,我生来便不懂这些,也没个人教我,我图个省事,你们也晓得,我是个姨娘,出入不得正房夫人那样方便,也不是说我想出来便能出来的,是以两场小麦一场打,我便先问问你们的意思,就不家去等信了。
若是你们愿意,咱们今朝便将这事给定了,你们家去做该做的事便是,若是不愿意,那便一拍两散,就当没得今朝这回事。”叶姨娘坦然的望着他们。
傅得安望了一眼傅敢追:“你如何说。”
傅敢追憋了半晌,一张本就不大白净的脸,憋得黑红黑红的,才讷讷的说了一句:“我……我都听爹的……”
秦南风在一旁忍笑忍得极为辛苦,认识了傅敢追这许多年,何曾见过他这般模样?这榆木疙瘩今朝算是开窍了。
叶姨娘见状眼中也忍不住有了笑意。
傅得安便道:“只要夫人不嫌弃,这亲事我家求之不得。”
叶姨娘喜道:“那好,既然同意了,咱们便按规矩办事,你们回去找媒人,备礼,到我家去求亲。
礼便按照你们庄子上的规矩办便可,不需要太铺张,但我先说准了,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嫁去的一应规矩,一样都不能少。
须得将我女儿堂堂正正的从正门抬出去。”
“那是自然。”傅得安有些迟疑:“只是我们若是上门,不晓得可能进得去?”
那些高门大户,哪是他们这种平头百姓能轻易进去的?
“这事你不用操心,我自会解决。”叶姨娘摆了摆手:“今年年下,便要定亲,至于旁的日子,便由你家来定,到时给我个信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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