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的亲事,他自个也能做主。
他想着,在心里叹了口气。
傅敢追一家人,不到一个时辰便张罗出了一桌饭菜,几乎将家里头能吃的都拿出来了,便连预备着过年的风干咸鱼,都挑了两条大的炖了,秦南风瞧着怪不好意思的。
菜都上了桌子,傅得安便招呼秦南风:“来南风,坐下吃中饭,庄户人家不得甚的好菜,你是富家公子哥儿,可别嫌弃才好。”
“伯父太客气了,这桌上许多菜在酒楼里头可都不一定能买得到呢。”秦南风笑着坐了下来:“祖母同伯母怎的不一道来吃呢?”
“还有一个青菜豆腐汤烧完了便来。”傅得安笑着道:“咱爷仨先吃两盅。”
“你祖父那处……”秦南风瞧着傅敢追。
“饭都送过了,弟弟妹妹在外头耍子,先头在厨房都抓着吃都吃饱了,这刻儿也不用吃了。”傅敢追笑着道。
“小孩子嘛,都是那样,吃饱了就好。”秦南风笑着点头。
他思量了片刻,还是不曾开口说自个儿来的目的,他想着兹事体大,还是要等傅敢追母亲和祖母都上了桌子再说。
三人便先吃着酒聊了刻儿家常。
直至阮氏同傅家祖母都上了桌子,秦南风才酝酿了片刻开口道:“伯父伯母,祖母,我今朝来也不是全然无事,其实是有桩事情要同你们说的。”
傅得安倒不觉得奇怪,放下酒盅道:“我想着你也是无事不会上门的,平日里请你都请不到。
有甚的事你便直说吧,可是我家敢追在外头闯了甚的祸?”
“我哪有!”傅敢追闻言便瓮声瓮气的开口,他可是遭不得半点冤枉的。
“没得这话。”秦南风连忙摆手:“这是桩大好事,原本我年纪轻,不该揽下这般事,可人家找到我跟前来了,我也不好回绝。
再说我又同敢追是兄弟,这事也是为他好,我便硬着头皮来了。”
“到底是何等事?你直说便是了!”傅敢追听他这样一说,更急得抓耳挠腮的。
“那我就直说了,我今朝来是为了给你你说一门亲事。”秦南风望着他笑道。
“亲事?”傅家人个个面面相觑。
傅敢追有些泄气道:“九霄,你又拿我寻开心可是?你自个儿还不曾娶妻呢,还给我说亲,你还是歇歇吧。”
“这同我成不成亲有何干系。”秦南风笑着道:“你瞧我说的靠不靠谱便是了,我说的这个这姑娘,你也是认得的。”
“是哪家的姑娘?”傅家祖母有些激动的问了一句。
她这个大孙子是个好孩子,如今年岁已然不小,可家中不富裕,他又不得这个心思在亲事上头,常年在边关,家来一些日子也是除了练武便是吃酒,对亲事全然不闻不问。